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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公主血色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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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医..."宇逸尘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整个人却顺着龙椅滑下。殿外忽起一阵狂风,吹得烛火明灭不定,映着他逐渐青紫的脸色。上宫汐羽匆忙从屏风后转出,望着满地狼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从未料到这壮阳丹竟如此霸道,不仅没能达成目的,反而要将帝王推向绝境。

就在这时,殿门轰然洞开,纯妃领着一众太医冲了进来。她素白的裙裾掠过血泊,发间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叮当作响。"陛下!"纯妃扑到龙榻前,抓住宇逸尘冰冷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太医们立刻围上前诊治,银针探入帝王腕间,针尖瞬间发黑。

"这...这是剧毒之症!"为首的太医颤声惊呼。上宫汐羽感觉背后冷汗涔涔,她死死攥住袖中剩余的丹药,强作镇定道:"定是陛下近日操劳过度,还请太医们全力施救。"而纯妃转头望向她的眼神,已带上了几分审视与怀疑,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太医们凝重的神色还未散去,上宫汐羽已瘫软在地,指尖颤抖着指向纯妃的裙裾:“方才臣妾瞧见娘娘袖中滑落的纸包……陛下服用的汤药,可是娘娘亲手送来的!”她声泪俱下的指控惊得众人倒抽冷气,纯妃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案几发出闷响。只见她袖中果真坠出个蜡封小包,滚落在染血的地砖上,与宇逸尘吐出的黑血堪堪相触。

“本宫冤枉!”纯妃踉跄着要辩解,却被侍卫死死按住。上宫汐羽趁机扑到龙榻前,握住宇逸尘的手泣不成声:“陛下若有闪失,臣妾愿以死相殉!”暗处传来珠帘轻响,早已得信的令妃踱步而入,目光扫过纯妃,冷笑出声:“姐姐好狠的心。”

当银针在纯妃带来的药碗中泛出幽蓝,上宫汐羽适时地昏厥过去,被宫女扶着瘫软如断线风筝。“娘娘前日还在御花园与陛下争执,说若不得专宠便……”不知何处飘来的私语声,如毒蛇般缠住纯妃脚踝。她望着昏迷中呓语的宇逸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臣妾对陛下一片赤诚,怎会……”

“搜她的长春宫!”令妃掷出镶玉护甲,冷眼看着纯妃被拖走。三日后,宫人捧着沾满药渣的陶碗呈于御前,而长春宫的密室里,几枚与宇逸尘服用的丹药模样相同的赤丸,正静静躺在纯妃平日所用的首饰匣中。

深夜的天牢弥漫着血腥气,纯妃的青丝凌乱地黏在冷汗涔涔的额角。狱卒将状纸甩在她面前,墨迹未干的供词上,“谋害帝王”四字刺得她双目生疼。“这手印……”她颤抖着去摸自己右手,才惊觉指尖残留着某种黏腻的药汁——正是白日里上宫汐羽佯装关切,为她擦拭伤口时留下的。

暮霭浸透朱红宫墙,宇文玥踏入弥漫着药香的寝殿,毫不避讳地立在龙榻三丈外,墨色广袖无风自动:“皇图霸业悬于一线,儿臣恳请父皇,莫要让这江山社稷成了无主孤舟。敢问储君之位,可有定论?

宇逸尘半睁的浑浊双目骤然收缩,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住锦被,剧烈咳嗽震得喉间腥甜翻涌:“你...竟如此迫不及待?”殿外忽起一阵狂风,将案头未干的遗诏卷落,纸页翻飞间,宇文玥瞥见末尾“纯妃之子”四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儿臣一片赤诚,只为江山稳固。”宇文玥缓缓起身,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药碗,“听闻纯妃毒害皇嗣、弑君谋逆,如此蛇蝎妇人诞下的孽种,当真配坐这江山?”

龙榻珠帘轻晃,宇逸尘猛地撑起身,龙袍滑落露出嶙峋肩头,嘶哑的声音裹着怒意:“朕的旨意,何时成了任人窥探的儿戏?你既生在皇家,就该明白——有些话,不是公主该问的!”

宇文玥低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苍凉:"儿臣不敢过问国事,只是见父皇对身后事思虑深远,倒想起那被幽禁冷宫的江氏。昔日里的海誓山盟犹在耳畔,如今却只剩冷宫残烛相伴。父皇这般翻云覆雨,当真不曾念过半点旧情?"

殿内死寂如坟,宇逸尘剧烈的咳嗽震得龙榻簌簌作响,指缝间渗出的黑血在明黄锦被上绽成妖异的花。宇文玥望着那抹血色,忽然觉得父亲苍白的面容与冷宫里江氏的脸重叠在一起。

"住口!"宇逸尘怒目圆睁,却在对上女儿眼底翻涌的讥讽时,喉间的呵斥化作一声虚弱的叹息。他枯瘦的手摸索着枕边的玉玺,冰凉的触感让意识清明了几分:"江氏谋逆证据确凿,朕...朕身为天子,岂能因私情坏了国法?"

"国法?"宇文玥猛地跪近龙榻,珠翠撞在青砖上发出脆响

当年江氏之父为先皇护驾战死沙场,满门忠烈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父皇可还记得,江氏被废那日,冷宫的雨下得有多大?"

所以,这就是你插手储君之事的缘由?"宇逸尘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你以为朕不知道,江氏在冷宫偷偷教你权谋之术?宇文玥,你终究还是成了她复仇的刀。

玄色裙摆扫过青砖,宇文玥俯身逼近龙榻,眼底燃烧着赤焰般的执着:“江山更迭从来只问强者,无关私情!那些帝王心术、治国韬略,皆是儿臣点灯熬油,一页页啃食史书、一桩桩拆解朝局,硬生生刻进骨子里的!

说完宇文玥猛地掀袍跪于龙榻之前,玄色蟒纹随着动作猎猎翻卷,她一把扯开颈间象征公主身份的珍珠璎珞,任由碎玉般的珠子滚落满地。"这万里江山,不是任人摆弄的儿戏!"她直视宇逸尘浑浊的双眼,嗓音裹挟着冰刃般的寒意,"儿臣踏过战场白骨,见过黎民疾苦,更亲手拔除三州蠹虫。朝中那些觊觎皇位的皇子,哪个有这般手段?若想江山永固,父皇今日就该昭告天下——将这社稷重担,交到真正能守得住的人手中!"

宇逸尘喉头发出一阵干涩的嗤笑,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幔,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复杂的光:“好...好个野心勃勃的逆女!你以为凭几句狂言,就能觊觎这至尊之位?”他剧烈咳嗽着,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宇文玥方才掷落的璎珞上,殷红如泣。

宇文玥却不为所动,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锋寒光映得满殿皆寒。剑尖挑起龙袍下摆,她俯身逼近,发间金步摇剧烈晃动:“江氏被废当夜,儿臣便立誓要让皇家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如今这江山,与其落入那些酒囊饭袋之手,不如由我来重塑乾坤!”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宇文玥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绯色衣角——是上宫汐羽带着侍卫匆匆赶来。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腕翻转间,剑锋已抵住宇逸尘咽喉:“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做新君的功臣了。不过父皇最好想清楚——是让江山落入谋逆者手中,还是...”她加重力道,鲜血顺着剑尖渗出,“由亲生女儿,为您守住这万里河山?”

宇逸尘望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软糯孩童判若两人的女儿,胸中翻涌着惊怒与不甘。喉间腥甜翻涌,他却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坐上皇位就能得偿所愿?这龙椅之下,可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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