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站在王姐的套房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三厘米处停住了。凌晨两点十七分，酒店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像太平间的照明灯，把他的影子拉成一条颤抖的黑线。

"系统，如果我被沉黄浦江了，记得给我妈发条短信说我去国外打工了。"程默咽了口唾沫。

【放心，我会用AI换脸技术让你在视频里笑得像自愿的】系统凉凉地回应。

门突然从里面拉开。王姐穿着真丝睡袍，手里夹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眯着眼打量他："进来吧，别杵着当门神。"

套房里的景象让程默太阳穴一跳——茶几上摊着四台笔记本电脑，屏幕分别显示微博热搜、粉丝群聊天记录、舆情监控数据和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视频里，赫然是程默昨晚偷偷操作林娜手机的画面。

"坐。"王姐指了指沙发，自己则慢条斯理地倒了杯威士忌，"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程默的膝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系统突然在他视网膜上投射红色加粗字体：【启动"职场影帝2.0"模式！现在开始你的表演！】

"王姐，我..."程默突然哽咽，双手死死攥住衣角，"我对不起林老师！"

这一嗓子把王姐都喊愣了。程默趁势发挥，眼泪说来就来："昨天小张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他黑林老师，他就把我妹妹在医院的病历发到网上..."他掏出手机划开相册，展示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病历照片，"我实在没办法才..."

王姐的表情微妙地松动了一下。她凑近看了看照片，突然冷笑："P图技术不错啊？这病历日期是上周，但你妹妹三年前就死了。"

程默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衬衫。原主的记忆碎片里确实有妹妹车祸的片段，但没想到...

【卧槽翻车了！】系统爆了句粗口，【紧急方案C启动！】

"是养妹！"程默猛地抓住王姐的手，"就是因为我妹妹出事，我才会那么拼命保护林老师！"他疯狂翻动手机相册，"您看这些应援记录，我这些年..."

王姐突然抽回手，从茶几抽屉里甩出一沓纸："省省吧。这是你最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每个月都有一笔来自'星辰娱乐'的转账，正好是对家公司的空壳子公司。"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程默盯着那沓纸，突然笑了："王姐，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开除我？"

香烟在王姐指间顿了顿。她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因为我想知道，你手里到底有什么牌。"她敲了敲键盘，监控视频切换到另一个角度——程默翻看林娜电脑的画面被拍得一清二楚。

"税务问题？霸凌实锤？还是..."王姐的声音突然压低，"去年那场'意外坠楼'的真相？"

程默的瞳孔骤然收缩。系统在他耳边尖锐警报：【检测到生命威胁！建议立即认怂！】

"我只有一个要求。"程默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保证我的安全，我就把证据备份交出来。"

王姐突然大笑，笑得烟灰都抖落在真丝睡袍上："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么谈判的人，现在在精神病院天天学狗叫？"她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赫然是一把闪着冷光的手枪。

程默的膀胱猛地一紧。系统疯狂闪烁红色警告：【终极保命方案启动！启用原主隐藏记忆！】

"那您应该也知道..."程默突然也笑起来，"林老师每次虐待助理的视频，都自动上传到云端了吧？密码只有我知道。"

王姐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程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帮林老师度过这次危机，您给我正常离职的机会。"他指了指监控屏幕，"现在热搜第17位是#Z女星税务问题#，三分钟后会冲上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