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推开CEO办公室的门时，落地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周维民背后的墙上，将那幅"天道酬勤"的书法作品照得金光闪闪。而坐在会客区的除了CEO，还有人力资源总监和——程默眯起眼睛——一个从未见过的银发男子，西装口袋上别着董事会的徽章。

"程总监，"周维民的笑容比往常亲切十倍，"这位是集团董事徐老。"

银发男子微微颔首，眼神却锐利得像X光。程默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述职会议，而是场审判。王总虽然倒了，但董事会需要确认这个捅破天的产品总监是否可控。

"关于昨天的...突发事件，"周维民斟酌着用词，"董事会很欣赏你的专业敏锐度。"

系统在程默视野里弹出提示：【他在试探你是否会趁机要价】

程默端起茶杯，故意让手微微发抖："周总，我只是做了分内事。"他露出恰到好处的后怕表情，"其实...我昨晚一直在想辞职的事。"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三位高管交换了眼色。人力资源总监赶紧接话："程总监太谦虚了！董事会已经决定，由你暂代CTO职务。"

"暂代"两个字咬得极重。程默低头喝茶掩饰笑意——果然如系统所料，他们既想用他又防着他。

"恐怕我难当大任，"程默放下茶杯，"技术深度不如阿杰，产品sense不如小雨，只是运气好发现了问题。"

【漂亮】系统喝彩，【以退为进让他们自己提条件】

银发徐老突然开口："年轻人，你想要什么？"

程默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打开平板，调出份早已准备好的架构图："我想重建技术委员会，实行'双首长制'——CTO管对外技术合作，首席架构师管内部研发。"

"首席架构师人选是？"周维民皱眉。

"阿杰。"程默点开一段视频，是昨晚阿杰在电视台的采访，"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们的技术债务。"

视频里，蓝发青年面对镜头侃侃而谈："...真正的技术领导力不是狼性，而是对代码质量的偏执..."背景里，林小雨正带着记者参观他们连夜修复的支付系统。

董事们的表情变得微妙。程默知道他们最怕什么——这些90后技术骨干一旦集体离职，公司半年内就会崩盘。

"至于产品部，"程默乘胜追击，"建议由林小雨负责。她设计的用户反馈系统，能预防70%的强制上线事故。"

他故意没说后半句——那套系统的后台监控直接连通董事会审计邮箱，完全绕过管理层。

***

会议结束时，程默的title变成了"技术副总裁"，而阿杰和林小雨分别获得破格提拔。走出电梯，产品部全员正在办公区翘首以盼，见他出来立刻爆发欢呼。

"安静！"程默板起脸，"三件事：第一，恢复双休；第二，废除无效加班；第三..."他顿了顿，"把行军床捐给流浪动物救助站。"

欢呼声几乎掀翻天花板。阿杰挤过来，蓝发因为熬夜支棱得像海胆："程哥，你知道王总的电脑里还有什么吗？"

他递来一部手机，屏幕上是个加密文件夹，需要指纹解锁。程默正疑惑，系统突然标记出角落的水印：【XX科技-董事会专用】

"这是...？"

"从他抽屉夹层找到的，"阿杰压低声音，"用热成像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