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塞满了未拆封的荣誉证书。"年度先进个人""青年岗位能手""创新标兵"...落款日期都是最近两年。

"好家伙，我这是领奖领到手软啊？"程默拆开一本，里面果然写着"周扬同志在本年度工作中表现突出..."

【准确说是你叔叔帮你领到手软】系统调出一段记忆画面，【去年你实际出勤103天，其中67天在工位上打王者荣耀，22天在楼下咖啡厅睡觉，还有14天根本没人见过你】

程默老脸一红，突然注意到电脑桌面上有个名为"工作记录"的文件夹。点开后发现是各种会议照片，主角永远是他和不同领导的合影，还细心地按领导级别分了子文件夹——"省部级""厅局级""处级"。

"这马屁拍得也太系统化了吧？"程默点开一个视频，画面中的自己正在给某位领导倒茶，动作娴熟得像专业茶艺师。

【别急着批判】系统突然严肃起来，【看看这个】

它标出一个名为"数据备份"的加密Excel文件。程默试着输入"叔叔生日快乐"，文件竟然打开了。

下一秒，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整个集团的人脉关系图，详细标注了谁是谁的亲戚、同学、老乡，甚至还有"疑似情人关系"的红色连线。表格最后还有个"敌对势力"分类，里面赫然有小陈的名字，备注是"张副总的人，需警惕"。

"我靠，这比谍战片还刺激！"程默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在表格最下方发现一行小字："星辰项目招标内定名单.docx"。

他刚要点开，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子，胸卡上写着"赵志明-规划处副处长"。这人一进门就带进一股浓重的古龙水味，笑容亲切得让人发毛。

"小周啊，"赵处长随手关上门，声音压得很低，"下周的青年论坛，你代表我们处去发言吧？主题是数字化转型。"

系统立刻在程默眼前弹出红色警告框：【这是太子党的捧杀计！你连Excel都不会用，而台下坐的都是信息化专家】

程默背后渗出冷汗，但想起前两个世界的经历，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赵处栽培！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他故意停顿一下，看着赵处长微微皱起的眉头："这么重要的场合，应该让更专业的同志去。我推荐信息中心的王工，听说他最近研究区块链很有心得。"

赵处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程默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信息中心的王工是出了名的刺头，曾经公开质疑过赵处负责的项目。

"这个...恐怕不太合适。"赵处长搓着手，"其实领导更希望看到年轻干部的表现..."

"那不如这样，"程默装作灵光一现的样子，"我和王工一起准备，他负责技术部分，我负责...呃，负责把专业内容讲得通俗易懂！"

离开办公室前，赵处长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程默长舒一口气，立刻锁上门点开那个招标文件。

文件内容让他瞳孔地震——下个月即将公开招标的星辰项目，中标单位早就内定了，而这家公司的大股东赫然是赵处长的妻弟。更劲爆的是，文件末尾还附着一份"打点清单"，详细记录了给各位评审专家的"辛苦费"金额。

【发现核弹级证据】系统的声音难得带着兴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A.匿名举报 B.用它当筹码】

程默正思考着，手机突然震动。是叔叔发来的消息：「晚上六点，白云轩，带你见几个人。」

他望向窗外，夕阳正染红天际。在这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国企江湖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