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的时候,梁月从外面给简白拿了一块蛋糕过来。
简白犹豫了半天,觉得梁月应该不会害她的,还是接过来吃了,真幸福鸭,简白舔了舔手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还有这个。”
这时,梁月又递过来一杯加了好多珍珠的奶茶。
简白简直要被感动哭了,她怎么这么好鸭。
看着她吨吨吨喝奶茶的模样,梁月忍不住笑起来,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应该没人会不喜欢吧。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简白抬头看去,确认过眼神,是她不想见的人。
“你——”梁月见是许斯年,有点惊讶地问道:“有任务?”
“钟闻找你。”
听到这句话,梁月不再有疑问,立马出了门,屋里只留下了许斯年和简白两个人。
许斯年不说话,简白也不想说话,她低着头,假装认认真真地吸着杯子底的珍珠,却用眼睛的余光紧紧地盯着许斯年的身影。
他要是道歉的话,那自己就原谅他,嗯……可是马上原谅的话,会不会太快了鸭,搞不好还会被许斯年笑话的,她有这么好哄嘛?
“抱歉了老板。”
好一会,她听见许斯年轻飘飘的声音。
简白嘬着吸管眨巴眨巴眼:“哦。”
……
然后呢???没了???就这??她在这句话里没有听出一丝的歉意?
简白再也忍不住了,她狠狠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虽然这一眼毫无杀伤力,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气鼓鼓的包子。但是简白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实在是太难过了,太委屈了,索性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许斯年,你怎么能这样鸭,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担心你学坏,担心你不听话,不好好学习……”
“你既然把我的鸭子带在身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鸭?”
“你还不如个狗,现在小白找不见了,你也不见了,还有老屋子,还有蛋糕,还有还有,我们一起看的星星……”
简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堆啥玩意,但她越说越想哭,泪珠子顺着面颊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一边哭还不忘接着说:“你看,你看看你,你都不知道过来帮我擦眼泪……”
简白就这么抽搭了十分钟,她泪眼朦胧的看过去,发现许斯年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她一着急,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许斯年掐住了脖子。
“你是谁?”
简白的记忆唰的一下就回到了被许斯年绑在手术台的那天,她的心一哆嗦:“你不会想在这分尸我叭?不行的年年,一会简辰就来了,你会坐牢的。”
许斯年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似乎闪烁些许的光芒,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这下简白被问住了。
我复活了?
还是我没死?
这这这,这怎么说鸭。
这话连她这么笨都不信的。
最后,简白只憋出两个字:“同桌。”
听到她的回答后,许斯年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弯着嘴角,轻轻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放在简白脖颈上的手也跟着松了力度,开始上下摩挲起来。
虽然,他笑的很好看,眼里仿佛有星星,但是这一笑直接把简白的眼泪吓得憋了回去。
然后简白的脖子一冷,她看着许斯年起身拉上一半的窗帘,又把卧室的门上了锁,最后关了灯。
整个屋子里漆黑一片,简白茫然地睁大眼睛,只能借着一半的月光勉强看清许斯年的轮廓。
她本能地用手护在胸前,缩在椅子里。
她差点忘了,许斯年是和她一样有问题的人鸭!
简白想出声呼救,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许斯年用手捂住了,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且声音小的可怜,根本传不出去。
许斯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伸出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