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副本真迷信,都什么世纪了还搞什么祭祀。”高子洋啧了一声,抱着手臂后退了两步,靠在一旁的木柱上。
“别乱碰——”凌安正要出声提醒,下一秒,木柱竟然猛地裂开,一道铁锈斑斑的鱼钩从暗处弹出,直直刺向高子洋的肩膀。
“操——!”高子洋反应不及,堪堪侧身,鱼钩擦着他的耳侧掠过,撕裂了衣袖。
“你还真会作死。”文煜哼了一声,抬脚把那条暗藏在柱子里的绳索踢断,鱼钩的铁链啪地弹回暗格里。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高子洋喘着气,脸色发白,摸了摸耳边的血迹。
凌安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那断裂的绳索:“是陷阱,所以那位妇人才提醒我们要小心。”
高子洋还想辩解,下一刻,空气里突然传来一种潮湿腥甜的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悄靠近。
“嘶——”一条漆黑的触须在雾气中悄无声息地滑过地面,黏腻的汁液滴落在泥土上,发出“嗞嗞”的腐蚀声。
“后退!”韩铭轩一把拉住高子洋,将他拽到身后。
那条触须似乎不甘心,仍旧在雾气中缓缓蠕动,但当麦子实拔出匕首丢过去时,触须仿佛受到了惊吓,迅速缩回雾气中。
“操……吓死我了。”高子洋瘫坐在地,捂着胸口喘气。
麦子实冷冷道:“下次再乱碰,你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切。”高子洋咬着牙,但明显心虚地不敢顶嘴了。
文煜无奈道:“这个副本居然连普通场景都设了机关,是怕我们太悠闲?”
“不像是寻常的机关”凌安分析道,“如果被鱼钩命中,很难再躲开那条触须的攻击。”
“我断后,都小心点。”韩铭轩说着走到队伍最后。
沿着弯弯绕绕的小巷,众人沿着地图终于在一座半塌的砖瓦屋前停下了脚步。和村里其他木屋不同,这里用青砖搭建,但墙体早已斑驳,门框也歪斜着,一眼望去几乎像是被废弃多年的老宅。
“这地方能住人?”高子洋皱眉。
“副本里的npc哪有正常人。”文煜耸耸肩,率先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内一片阴冷,潮湿的地面上堆满了被翻动过的破烂杂物,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但桌上却摆着饭菜,尚且温热。
“人估计提前跑了。”韩铭轩简单扫了一眼,确认道,“看起来走得还很匆忙。”
邵明擦了擦汗:“那我们还不赶紧追?应该没跑远。”
“等等——”凌安发现墙角潦草地写着几行字,暗红的,像是用血写的,已经干了。
“风暴之夜,血祭再临。”
“外乡人……是唯一的钥匙。”
“她在等待——等待心脏归来。”
“心脏?”秦雯皱眉。
麦子实若有所思地开口:“之前的女人提到剖心,而白婆婆也在暗示祭祀与外乡人的性命有关。这是在警告我们,还是在引导我们?”
“也可能——两者皆有。”凌安叹了口气。
“但这说明村长确实知道些什么。”韩铭轩冷冷总结道,“他只是没打算露面。”
“那我们怎么找到他?”高子洋有些急躁,“总不能在这村子里瞎转悠吧?”
“他既然知道祭祀的事情,就一定会在祭祀前现身。”麦子实淡淡道。
高子洋瞪大眼睛:“那我们要等?”
“未必。”凌安突然转头看向窗外的小巷,目光定在了墙角斜立的一根旧灯柱上。
“这村子……为什么会有灯柱?”他低声道。
“确实有点奇怪。”秦雯皱眉,“这种设施不该出现在这么破败的村庄里。”
“如果我是村长,我一定会藏在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凌安沉吟着,“比如……地下。”
众人对视一眼。
“你是说——地窖?”文煜挑眉。
“有这个可能。”凌安指了指灯柱上生锈的电线,“这些线路往往会连接到地下设施。他既然能在我们找到这里之前避开我们,他一定有一个掌控着全村的隐秘据点。”
“去看看。”麦子实率先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