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情笑道:“我岂会同几个女子置气?你说的不错,至少王府还算个归处,她们自然不会轻易离开。只是其余人倒罢了,王捕头的女儿也不肯走……”
郑重拍了拍脑袋:“你要不说我险些忘了,王捕头的爱女也在王府、王捕头日日盼着能将她接回家呢,她不是被强抢的么?竟也不肯离开?”
“其中曲折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我本想告诉王捕头、叫他看看是否要劝劝女儿,不过我事情忙、今日也没碰着王捕头,就劳你将事情告诉他吧!”
“好!”
“还有,王捕头为人老实、我怕他就是想劝女儿也不知如何开口,他毕竟是县衙的人、你不如帮着想想办法,若真能帮他把女儿从王府里接出来、他一定对你感激不尽!”
“我明白,这事我必不会袖手旁观。”郑重望着刘情,温柔笑道,“谢谢你。”
刘情觉得面上一热,抬手擦了擦额头:“天气是热了不少……我得走了,你也快回衙门吧!”
“好,路上小心,我托人从庆州府带了新墨,你有空记得来!”
刘情见郑重直愣愣瞧着自己一脸不舍,因天热郑重鬓边掉下的碎发贴在面上、英俊的脸竟显出两分憨气,刘情不禁伸手拽了拽那两绺碎发、匆忙逃走。
郑重请冯沐来是想他根据自己春季时考察的情况针对各别地区的水利提出建设和完善方案,好在冬季时修建、来年投用。本也不是急事,刘情又托付了他王捕头女儿的事,他便将随冯沐去田地勘察暂且放在一边、由冯沐自己安排,他则找到王捕头,将王府的事转述。
王崖听说周文谦允许莲珠出府惊喜万分,后知莲珠不愿回来、立时难过愧疚起来:“看来莲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郑重问:“王捕头别怪我多事,先前我听说您的女儿是被周文谦强抢入府,按理她该对周文谦恨之欲绝才是,为何竟不愿离开?为何您又这样说?”
王崖深叹一声,将当年之事如数告知。郑重安慰道:“没想事情竟有如此曲折,是我想当然了……此事不怪你、也不怪小姐,一怪周文谦寡廉鲜耻祸害百姓,二怪县官贪安怕事畏惧王府不敢替民做主,他们的错反叫无辜之人承担苦果,实在不该!”
王崖摇摇头:“如果我有能力保护女儿、莲珠也不会如此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只想将莲珠接回家来、让她不用在王府里看人脸色辛苦做活,可她自小就倔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还是得请刘爷帮忙、想办法将莲珠约出来、让我见她一面,她有什么恨我怨我的地方全都发泄出来、心结说不定就可以解开了!”
郑重却道:“怕不单单如此……先前我只想着给人做奴婢实在可怜,但朝廷无力、官员无能、老弱无依,大家只想求得片刻苟活,哪里顾得上其他呢?小姐的事虽是捕头家事、却也是县城公事,不解小姐后顾之忧、小姐只能委曲求全。难怪阿情要将此事托付于我,皆是民情啊!王捕头,你且莫急,咱们一起商量个对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