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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被迫玩你画我猜真是造孽。王云蜷在懒人沙发里画"医院",线条歪得像是脑血栓后遗症。姓贺的猜了三次都没中,呼吸声重得像破风箱。我抢过画板添了两笔改成"情趣酒店",王云笑得被口水呛到,咳得整个人虾米似的弓起来。
最可疑的是下午搬书柜。以前能单手扛饮水机的王云,现在搬两本词典就喘得跟跑了马拉松似的。姓贺的非要帮忙,结果我俩抬着柜子转身时,他膝盖突然打弯,差点把明清刻本全喂了地板。我闻到他领口飘出的硝酸甘油味,跟老家心梗去世的二大爷身上一个味儿。
晚饭时我特意点了爆辣火锅。王云捞丸子时筷子尖直打晃,辣油溅到姓贺的手背上,那人居然没跳起来骂街,反而捂着心口深呼吸。我借着捞肉片的动作,瞥见王云T恤下摆露出半截护腰——金属支架的反光刺得我眼疼。
现在凌晨两点,他俩在阳台的对话顺着雨飘进来。"复查结果..."王云的半句话被雷劈断,姓贺的哑着嗓子说什么"支架不耐受"。我故意把《死了都要爱》音量调到最大,看着王云冲进来拔电源线时踉跄的脚步,突然发现他运动裤下小腿细得能看见血管走向。
冰箱上贴着王云新写的购物清单,"钙片"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姓贺的工装外套口袋里露出半截心电图报告单,折痕正好挡住诊断结论。我往他俩保温杯里各塞了把枸杞,心想明天得找个由头押他们去社区诊所——就说老子脚气复发需要人抬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