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店老板在心底崩溃的大喊。
他怎么能这么倒霉!
他顶着邪术士凶恶的目光慢慢的往后撤了几步,心底惊恐忐忑,面上却淡定自若,坚决不崩半点形象。
主打的就是一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并不知道自己随手的一个举动给符篆店老板带来了有生之年最惶恐尴尬事件的齐御星开着车跟在庄婵母女身后一路直达京都著名的科研家属区。
那地方坐落在京都内环,地段极好,价格昂贵。
通过层层安保,齐御星和庄婵母女终于到了一座景江别墅前。
“哐当哐当——”
庄婵打开了别墅大门,将车停好,她心情忐忑的带着齐御星走进了别墅。
刚进别墅,戴着金丝边眼镜,眉眼俊俏的儒雅男人就欢喜的迎了上来。
“老婆和婵婵,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吃饭了,走,我们一起去餐厅。”
儒雅男人张开手习惯性的想要拥抱妻女,却对上了两人通红的眼眶和极其复杂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伯伯推荐的符篆也没用?没事的婵婵,我们可以再想办法,爸爸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儒雅男人手足无措收回手,温言细语的安抚,眉眼间还带着懊恼,“早知道爸爸就不管那副被污掉的画,和老婆、婵婵你们一起去了……”
看着温柔又懊恼的儒雅男人,庄婵母亲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件事情是他做的,几乎有些恐惧地转身看向身后缓步走来的齐御星。
“大师……”
眼泪不经意在眼眶打转的庄婵也看了过去,眼底充满了忐忑不安
上帝啊!求你了,千万不要是父亲!
出乎意料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儒雅男人满心焦灼,生怕两人出了什么事,瞧见庄婵母女的举动后也反射性的看过去。
这一看就看见了个脸色苍白,神色冰冷的站在门槛处的俊美青年,儒雅男人一愣,神色间有些疑惑。
这个陌生青年是谁?为什么会跟着妻女一起来家里?妻女又为什么会用那种惶恐又忐忑的目光看着对方?
难不成是在求人帮忙救婵婵的时候受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威胁?
他想要什么?钱还是……
儒雅男人越看越担忧,却发现那个陌生男人看着他缓缓皱眉。
“大师——”
庄婵心下狂跳,忐忑异常。
“假设那位铆钉青年的计划进展顺利,这位先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活。”
警惕着齐御星的儒雅男人被当着妻女的面诅咒,眉心微不可查的跳了跳。
这个陌生男人是冲着他来的?
心底的劲泄了点,他注意到庄婵对于陌生男人的称呼。
“大师?这位是你们今天去找的、会画符篆的大师?”
他的合作伙伴怎么没说过那个符篆店的老板是个这么年轻的大师啊?
而且这个大师到现在都只顾着看他却不帮婵婵解决难题,让他的婵婵始终忧虑、惶恐,看上去应该就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反而令他觉得这人是走个歪门邪道、靠危言耸听发家的骗子……
儒雅男人忍不住心下揣测齐御星,却发现妻女神色骤变,眼底的忐忑恐惧全部化作了滔天怒火。
“我的父亲不是幕后指使者对不对?所以那个畜在撒谎后打算对我的父亲下手,让父亲被迫成为了他口中的同伙……”
庄婵满目冷意,心底又庆幸又恼恨,她急切的想要将那个该死的男人碎尸万段。
庄婵母亲心下一个咯噔,“怎、怎么会只剩下半个月可活?庄毅他究竟是怎么了?”
庄婵母亲手足无措,看着丈夫的目光从焦急忐忑变成了亲昵与担忧。
对于齐御星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师,庄婵母女表现的极其信任,这令儒雅男人心中的怀疑消减几分。
他的妻女都不是愚蠢又好骗的人,能够这么相信齐御星肯定是因为齐御星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看着齐御星的目光友善了一点,但仍旧充满了疑惑不解和戒备。
齐御星却在环视一圈后目光停留在儒雅男人身上,细看之下,他越发确认自己的猜测,那双带着几分冷淡的眸子里闪过几分异样。
他眉心微皱,心下有些惊叹于铆钉青年的狠辣。
“庄先生的身体里面拥有两道灵魂,一具是外来者,祂漆黑又庞大,身上带着罪恶,一道是主人,清澈干净,身上带着功德却被前一道持续不断的侵蚀。”
“以祂侵蚀的力道和速度来看,半个月内前本体灵魂就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而这具躯体也会被外来者占据。”
“被侵蚀的灵魂类似魂飞魄散,不仅要遭受撕裂魂魄的痛苦,还会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一门极其恶毒的夺舍邪术,而庄先生就是被不知不觉夺取着身体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