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婵看着熟悉的面孔肆无忌惮的在邪术士面前谈论着怎么样谋害自己和母亲,看着他自傲的说自己孤僻无友,而自己的父亲将在她和母亲死后成为唯一具有遗产继承资格的人。
庄婵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随后就从那个熟悉的人口中得知他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她父亲的同意。
甚至连那个恶毒的计划都有可能是她父亲和那个人一起商定的!
庄婵如遭雷击。
怎么会、怎么会是父亲呢?
“不可能!庄毅他性格温和,还是个女儿奴,平时比我还要疼爱婵婵,他绝对做不出这样毒辣的事情!”
庄婵母亲白着脸怒声反驳。
庄婵的父亲是个风度翩翩,性格温和的儿童画画家,因为父母在他十七岁那年车祸死亡,他拥有了一笔极为丰厚的赔偿金,这笔赔偿金不仅供他读完了学费高昂的艺术类大学,还支撑他在京都拥有了房车以及较为小康的生活。
因为天赋异禀,庄婵父亲在儿童画一途中一骑绝尘,不仅备受追捧,还赚足了金钱。
那些赚到的钱令庄婵父亲的生活变得十分富裕,爱吃美食的他出入的饮食场所也越来越高档。
后来他在一个高档餐厅品尝美食时遇见了失恋的庄婵母亲,对庄婵母亲一见钟情。
后来经过他锲而不舍追求,他终于排除万难追到了庄婵母亲,和她成为了一对恩爱的夫妻,这些年来两人几乎没有红过脸,一直如胶似漆到今天。
庄婵出生后,作为父亲的庄毅直接成为了女儿奴,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是常有的事情,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她和女儿花钱,画画和拥抱,曾经甚至一度因为女儿出门上学而焦虑的睡不着觉。
庄婵母亲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丈夫会和侄儿勾结陷害女儿和她,只为了图谋女儿的专利费。
庄毅并非是个爱财的人,就像之前他能够为了陪她和女儿去游乐场玩直接推掉了好几百万的合作,他自己都能够轻轻松松赚到大笔的金钱,又怎么会贪图女儿的钱?
庄婵母亲不信,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枕边人。
庄婵也不相信,父亲明明是个懒散、轻易就能够满足的人,他的物欲很低,低到在她和母亲不在的时候只要不饿死就能够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符篆店老板神色复杂,“罪魁祸首都出来了,你们两个还在自欺欺人。这些个男人可是最会伪装和蒙骗旁人的存在了。”
“说不定你们眼中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对方的伪装。实际上对方说不定恨你们恨的要死。”
齐御星看了符篆店老板一眼。
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这一瞧就从符篆店老板的面相上看出了门道,这是个直系亲缘淡薄的人,他的父亲、母亲各自都有真爱,曾经应该闹出过不少类似庄婵的事情。
和知道真相的庄婵母女有共鸣实属正常。
但……
“指使这位青年的幕后人不一定庄婵的父亲。”
齐御星看着水晶球里的铆钉青年,那个人身上沾染了极其浓郁的罪恶和血腥,联系到庄婵父母官上的暗淡,对方极有可能背着他手里的这位邪术士做了另外的事情。
比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谋害庄毅伪造凭证获取好处。
符篆店老板有瞬间错愕,齐御星竟然否定了他的猜测?
依照齐御星的性子,若是没有几分把握不会将话随意说出口,他说了这话意味着他更倾向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不是庄婵的父亲。
不愿意相信庄毅是主谋的庄婵和庄婵母亲齐涮涮目光灼灼地看着齐御星,眼底有着脆弱的期盼。
“庄婵小姐的父亲并没有出现在这位邪术士的记忆当中,而这个铆钉青年的一面之词又并不可信。”
这人唇厚面窄,眉目含煞,不是个走正道的人,撒个谎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庄婵小姐,带我去见你的父亲。”
他打算亲自去验证这件事情的真相,看看庄毅到底是什么情况。
庄婵和庄婵母亲连连点头,转头就走,她们急得甚至忘记了拿起放在店里的包。
齐御星收起水晶球,将手中的锁链交给了符篆店老板,“劳烦帮我看守几个小时。”
对上齐御星诚恳到有些柔和的眸子,本来打算出门看惹闹的符篆店老板呼吸一窒,身体快过大脑,直接接过了齐御星递给他的锁链,“好的,你放心!”
近乎殷勤的说完后符篆店老板浑身一僵。
等等,他一个入门级的术士怎么能接过这种守着中阶术士的事情?要是这个术士留了什么后手逃掉了怎么办?要是对方逃跑的时候欺负他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就被对方震得条件反射的答应了呢?
符篆店老板想要反悔,却看见齐御星拿起庄婵母女忘在椅子上的包,追上庄婵母女递给她们后脚步匆匆的离开了符篆店,完全没给符篆店老板反悔的机会。
前辈!你回来啊!这事情太大我承受不住啊!
符篆店老板欲哭无泪地看着齐御星离开的背影,非常想要冲出去把齐御星拉回来,却被自己的羞耻心和脸面给钉在了原地。
然而下一秒,他对上了在齐御星离开后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的邪术士的眸子,那里面的恶意和凶光吓了符篆店老板一跳。
“前辈!你回来啊!”
符篆店老板拉着锁链飞奔到门口朝着拐角探头,却发现庄婵母女和齐御星竟然已经没了影。
“哐当——”
踏出符篆店的店老板被锁链反拽回来,直接撞上了后面的梁柱,猝不及防下他没站稳的跪在地上,直接和邪术士面面相对。
啊啊啊啊!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