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弦……”
隋寂裹上浴巾满屋子找沈卧弦,最后在厨房找到脸色很不自在的沈卧弦,搭着他肩膀,冲视频挑衅。
屏幕里的陆在蘅已走到校门口,眼皮一跳,伸出三根手指:
“3,2……”
隋寂没等他的“1”真格落地,赶紧跑进卧室穿衣服。
再出来时,沈卧弦已经炒上青菜了,回头见他:
“帮我拿下酱油。”
隋寂基本没进过厨房,他早不记得酱油在哪儿,嘀嘀咕咕地找,脑袋还被头顶的柜子磕了下。
视频那头的陆在蘅看了眼磕着隋寂的柜子,冷不丁道:
“冰箱里。”
隋寂打开冰箱,果然见到一瓶本不该出现在冰箱里的酱油,递给沈卧弦后,四处看了看,有些奇怪:
“你怎么知道酱油在冰箱里?”
冰箱门是关着的,陆在蘅还没有牛逼到有千里眼吧。
隋寂一眼不眨地看着陆在蘅,半晌才听他说:
“上次我过来的时候开了下冰箱,看到的。”
上次?
隋寂回忆了下,想起来了,陆在蘅大半夜跑来睡.他的那次,不过他为什么开冰箱,隋寂打开看了眼,没发现什么能助兴的东西……冷冻柜里只有冰。
难道陆在蘅想跟他玩冰火.两重天?变态。
隋寂挂了视频后,又往冰柜里放了些草莓什么的冻起来。
沈卧弦在他这里住了两天,等自己家楼上那户修好了马桶且整栋楼都重新变得清新之后,他才搬回去了。
隋寂在这天下午去了趟养老院。
南嵘最高级的养老院,要不然汪域阑不住。
汪域阑给隋寂两个选择,要么高级养老院,要么隋寂伺候他,不管怎么说,隋寂花他钱到十八岁是真。
三万一个月的养老院帮了隋寂很大忙,挺值。
但就在昨天,养老院的院长说汪域阑行为不端,隋寂说怎么不断,院长就支支吾吾起来,隋寂等着他回答。
“摸……摸一个老太太。”
“那就告他猥亵啊,让他坐牢去。”
对隋寂来说,让汪域阑住大牢比养老院靠谱。
但院长说没法告,主要是那老太太鬼迷心窍,跟汪域阑还挺情投意合。更为可笑的是,有好几个老太太为汪域阑争风吃醋起来了,院长最后的话很难听:
“我们这是养老院,不是什么青楼?”
啧,说得还挺文雅。隋寂嗤笑一声,汪域阑本事不减,一条腿都瘸着了,还能“接客”呢。
他赶到养老院的时候正是半下午,老人们都在自由活动,有的两两下棋,有的写字唱歌……汪域阑在跟一个隋寂能叫奶奶的人调情。
隋寂走了过去,有些纳闷地朝着老太太说:
“奶奶,你为什么要跟我爸爸这个烂黄瓜搞在一起?也许他有病呢,你看过没有,别一把年纪了带着病走……”
老太太又羞又气地找院长哭诉去了。
汪域阑扬起了巴掌,隋寂面不改色:
“你不要打我,我不想跟你对打,脏。”
一句话将汪域阑气得哆嗦,按动手腕上的呼叫器,护工给他找来医生测了个血压,半晌才平复下来。
隋寂始终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等汪域阑彻底恢复,隋寂递给他一张《承诺书》。
内容是“再乱搞就自动放弃隋寂的赡养义务”,汪域阑一把将纸撕碎,怒骂:
“你不赡养我你养谁?你妈?你小子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花老子钱的时候不说,现在我没能力赚钱了又傍上你妈了……你以为你妈就多干净?!至少我脏得干净、简单,不像你妈,你妈是怎么玩你的知不知道……”
“还有你那个男姘头,不要脸的同性恋,老子用前面赚钱,你?你靠卖.屁股……你脏,你姘头更脏……”
傍。玩。这是汪域阑形容母子关系的。
卖.屁股。脏。这是汪域阑形容他和陆在蘅的。
隋寂满眼怒红,他颤抖的双手举起一把无形的剑,疯狂地一次次挥舞……一地脏血。
太令人作呕了。
隋寂用力揉了揉眼,努力不再打摆子,他觉得自己真的值陆在蘅多夸夸——他今天就这么硬生生地忍住了。
汪域阑还在喋喋不休地诠释着三观不正的“脏”,隋寂一脸平静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卷透明胶带,扯下一截,再一截,死死粘住了汪域阑的嘴。
晚上,隋寂跟陆在蘅视频:
“我跟汪域阑不一样,我不脏的,我也没向你卖.屁股,是吗?”
陆在蘅刚批改完卷子,看着屏幕里小脸惨白的人说不出来话,半晌才道:
“你以后不要去看他了,交给我处理。”
隋寂那样乖地点头,陆在蘅还有什么能怪他的。
于是再晚些,陆在蘅看着屏幕里的人记吃不记打,突然又不乖地做着不知廉耻的事情时,也只是无奈地哄:
“好了宝宝,你不脏,是屏幕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