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把自己整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虾,滑稽又好笑。
“墨小雨,贤爷跟你说过的话都要放在心上。”那声音里有点燥,包裹着的耐心便更让人抓心挠肝。
“接吻好玩吗?”声音又很沉,又像是不耐烦。
“毛都没长齐呢,真这么想,我就全了你的心愿。”
一盏床头灯暗暗照着,墨小雨的眸子亮得很,压抑过后的呼吸小上许多起伏。怔怔望着人的眼睛炯炯有神,谈不上是喜是悲,怪淡漠的,又好像早有所知。
尚贤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知道那人有话说。
墨小雨想着成败在此一举的古人言,输上字:
“你要了我吧,我比他好。但是就不能再要其他人了,不然……”
“不然什么?”尚贤看着键盘上的手停住了,半天都没打出一个字。
他主动替人答了,还是讽刺道:“离家出走,还是上吊自杀?是不需要我给你准备工具?”
还算是个聪明的,知道用自己谈条件。
不过,一样可笑。
这算不得砝码。
墨小雨又开始打字:“不然就让我在你手底下做事,什么都行,只要不违法。”
尚贤收住笑,确实没想到弱不禁风的人会这么说。这身板放他手底下说出去要让人笑话,说新歌城贤爷的地盘要没人了,要沦落到让病秧子上的地步。
不管怎么样,这病秧子到底没说过一句要离开他的话。
从他尚贤手下出去的,自然也没人敢要,现在各路媒体上还挂着两人的合照,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尚贤莫名想到江河刚才说的话,他已经好久没睡好觉了。
“你对我好一点,我会听你的话,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已经没有家了。”键盘上两行字也没多少,墨小雨却敲了好一会,都是一字一字认认真真打上去的。
绝路之人或许胆子会大一些,说清楚了自己的所求,再抛出自己能给出的有效价值。
“你什么都不会,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贤爷只讲买卖,不讲情分。
墨小雨放下手机,勾起人的脖子,在侧边亲了一口,舌尖似有若无舔舐。拉过人的手,又在掌心写:“你教我,我学,比他……”
这该死的胜负欲意有所指。
“啊——”
没等人比画完,尚贤一口咬在人的侧颈,和他刚才亲他的位置一样。他用了狠劲,身下的人一抖,疼出了声。
齿痕外露,鲜红的印记与身体透着不相符合的病态美。他没有求饶,顺从配合男人恶意的施虐欲。心被恐惧拿捏,指尖也在出卖他。
“疼吗?”尚贤根本不像是在疼惜人。
墨小雨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摇摇头,露出一个漂亮的笑。
尚贤摩擦着自己的杰作,将半寸心想掩了进去,翻身睡在人身边:“睡吧,凌晨了。”
突然切断的动作让墨小雨一愣,自己这是没机会了吗?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他果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心渐渐沉入谷底,他鼓起勇气最后一搏。大着胆子牵着人的手放在自己腰腹上,接下来的动作不言而喻。他知道这背后的意味,可他别无选择。
如果说他注定要走这一条路,他就该好好利用自己仅有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具会变得肮脏的身体。
以小博大,赌的就是身家性命。
对上贤爷的眼,墨小雨心一颤,已经闭上了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一点一滴错乱都被尚贤纳入眼底,欲壑难填,今晚,总要乱上一乱。
“你可要想好了?”贤爷的吻说不出来的温柔,像是哄骗,诱哄身下的人心甘情愿交付所有,只对他一个人缴械投降。
深夜有深夜的场,说来说去也离不掉财气酒色。银色的纱帘浮动一室春情,白体陷在深色床铺里,褶皱爬上床听夜色旖旎的唱曲。
可惜没有什么欢愉的声音,墨小雨紧紧咬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声音。时时刻刻的疼痛也是在提醒他,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一场名为交换的代价。
房间里暖气没让墨小雨感到舒适,皮肤直接与空气接触的清冷源源不断从腰腹传向四肢。
上衣被贤爷掀了起来,盖住他一大半的脸。墨小雨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在电视上的见到过的那种女人,每次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都会在脸上盖着一个白丝巾。
献祭似的,带着神秘又古老的仪式。
他明明不是啊……
他脸上盖着的是更肮脏的下流,他也知道,这腐朽是盖不住的。
“嫩了。”贤爷像是品尝佳肴,还没开吃就已经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