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有不轻不重这么一句,叫人猜不出来喜好。
嘉奖还是嫌弃,墨小雨没工夫思虑。身家性命都被人握在手上,一上一下全是折磨。进退之间由不得他做主,迎接他的是连接不上的C息。
就那么一块地方,尚贤那里都照顾到了。铃/-口的打转,指腹的揉捏,很快便将人的情/-欲挑了起来。
墨小雨不是没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异样,微微曲起一条腿想要遮一下。
小心思很快便被看破,尚贤掰开,将routi展露得更多。被力气足够碾压他的人这么一动,墨小雨腿上的劲都用完了,只好无力的散落在两旁,将最圣洁的东西端到人前来。
尚贤不轻不重照圆润抽了一巴掌,在墨小雨看来那是警告。
一个已经深陷欲海,一个还不动声色。
他呼吸都是乱的,张开紧抿着的唇口又急促地C息。真的忍不了了,脑子里像是突然炸了雷,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那一点上,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脚趾也跟着抽筋抓狂。
贤爷忽地拿起枕头捂住那张脸,不去看敛在一起的眉眼,狠了心给人撒下一把自作孽的苦。
墨小雨在悬崖之上的同一时刻也身在千湖之底,窒息感压住紧绷的神经,没了疼痛与羞耻,照样也感受不到欢愉。
生理性的眼泪打湿能够杀人的枕头,那块埋入苍烈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丝丝甘霖。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意料之中急促的呼吸声。
“呼吸。”贤爷狭长的眼不再像往常一样目空一切,冷冽命令式的口吻依旧。
失了唢呐的行船在夜的海域丢了方向,迟早要沉。
尚贤捏着不省人事的脸,俯身,仔细度过去一口气,还有温柔的舔舐。
贤爷床上没了人,传出去怕是没人会怜悯这一条干净的命。
闭着的眼有泪涓涓不止,贤爷看见了,那泪,每一滴。
睫毛上颤动翕乎,缓了会儿才慢慢睁开了一条缝。墨小雨在那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看清了吻他的人。
他的船找到了方向了,不会沉了。
动情的吻肆虐,墨小雨热情的回应为即将而来的冬夜添了一把令人着迷的火。
前半场是玩弄。
后半场是心甘情愿被玩弄。
贤爷所想,成了。
“好了,是想死在我床上吗。”贤爷断了人想要继续下去的念想。
墨小雨抬起疲软的手擦了脸,一手心的泪,又苦又咸。
总之,没有甜。
贤爷给人捋好衣服又盖上被子,地上团着废弃的纸团,是汗与液的混合。
“哭什么?”尚贤看着那眼角斐然的泪花就问出来了。
墨小雨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不舒服吗?”
墨小雨顿了两秒才点点头。
“舒服?”尚贤又问。
墨小雨稍微动了下才又点点点头,完全一副青涩的姿态。
“还想要吗?”
墨小雨慢着动作又点了点头,萌萌的,人也懵懵的,还没从刚才的惊险刺激中缓过来。
尚贤笑笑,拿过床头前几天裴颂送过来的那小玩意轻摔在被子上:“自己玩吧。”说完便下床去了。
墨小雨瞥了一眼被子上那东西,洗浴间的水声响了,墨小雨听着潺潺水声陷入沉思。
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墨小雨只知道也许就是这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之后,他就要滚出这个院子了。
他刚才的反应,贤爷并不满意。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再碰他。
试与不试,原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突然很想看看那一池子鱼,死鱼的样子他想象不出来。是不是翻起肚子,眼睛像是假的,鲫翅也像用胶水粘上去的,水花一翻滚就掉下来了。
这么想着,他就掀被下床,倚到窗子边去看。
可能真的是太晚了,院子里的灯也都关掉了,什么也看不见。别说是死鱼了,水面上连片树叶也看不见。
无月,也无光。
“病着不知道吗?”
墨小雨猛然转过身,看着来人微微向后退了一点。来自身体的本能保护,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下来做什么?”尚贤目光落在人光着的脚上,语气不善。
墨小雨自然发觉到了那视线,双脚并在一起,乱动的脚趾经过刚才的痉挛也还透露出一丝不安,知道那人是嫌弃自己会弄脏他的床。
他乖乖走回去,这时候莫名贪恋床上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