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毛巾擦过芙舟的脸，再扳芙舟的肩让人起了身，接着擦起湿发。

他这动作气冲冲的，可是谁又让他干了？是他自己要干。

芙舟真为自己感到不幸，跟一个精神分裂待在一起，简直快窒息。

擦到不滴水后，楚湛放了毛巾说：“出去。”

芙舟下了洗头床往门口走，没留意楚湛的动静，反正楚湛是没跟上来。

所以芙舟得到一点自在呼吸的时间，没有楚湛的空间多么好。

可他还在楚湛的卧室里，窗外夜色很深了，不知道朗语他们都睡了没有。

这时候竟然怀念起在宿楼跟薛仁他们斗嘴的日子了，总比在这儿好。

身后传来动静，芙舟回头望去，是楚湛来了。

他又笑眯眯地，指尖勾着衣架，是一套新睡衣。

“小芙，过来换上。”他说。

芙舟皱起眉，简直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走向他时，他也在走向芙舟，眼睛分明是很暗沉的。

所以刚才那笑眯眯是假的，芙舟停步，谨慎又警惕。

“害怕啊？”楚湛笑道，“害怕就听我的话。”

芙舟伸出手，“我去换。”

楚湛却说：“去床上换。”

芙舟往床走，楚湛跟上他，用膝盖顶顶他的屁股，“太慢了。”

芙舟上了床，楚湛关了主灯，房内的气氛一下旖旎暧昧了，橙黄的光芒有些像黄昏。

芙舟看着楚湛，觉得他又要耍什么幺蛾子，毕竟他的眼神透露出玩味。

“这是换装游戏。”他兴致勃勃上了床，把睡衣搁在一边。

如同黄昏的光线洒在睡衣之上，衣料上的蝴蝶兰似乎真要化蝶了般灵动。

楚湛解开芙舟的浴衣，说：“内裤也脱掉，在床上不需要穿。”

芙舟的心凝固成仇恨，楚湛又把他当成洋娃娃一样摆弄，脱掉他的浴衣，又要来脱他的内裤。

“我不想脱。”芙舟说。

“可以啊。”楚湛眯眼笑，“只要你讨好我就行。”

可耻。不过这种可以划分成可耻的事，芙舟也做过了。

“求你了。”芙舟说。

“这样肯定是不够啊。”楚湛可惜地说，“那脱掉吧。”

芙舟往楚湛脸颊上贴一口，楚湛有些满意了，“小芙，以后我们都按这个来。”

芙舟没理会。楚湛帮他穿睡衣睡裤，把他当个床铺似的，哪里都打理好。

理着他的领口时问他：“知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吗？”

芙舟抬眼看他，在他看来芙舟的眼波似春水。

他的小芙总是迷诱人不自知，叫他心神荡漾，他动情地抚摸小芙的嘴唇。

“很疼。”芙舟想起来他要做什么了。

“慢一点就好了。”他俯身吻了上来。

芙舟动也没动，把他的吻当做是没带伞时必须面临的暴雨。

为了配合芙舟的身高，他只得弓着身子索取，吸吮辗转不想停。

芙舟觉得嘴唇都要肿了。

他握着芙舟脖子的手拿开了，唇下移，对脖子又亲又舔，一路亲到了锁骨下。

芙舟出手制止，一手挡在他下巴处。

“怎么啦？”楚湛抬起布满情.欲的眼，形成某种魅惑。

“不想让我往下亲的话，你就该做点讨好我的事了啊。”

芙舟在他脸颊上啄一口，他叹道：“这样真是不够的。”

又说：“那现在就开始吧。”

芙舟说：“嘴疼，感觉下巴要脱臼了。”

“怎么会呢？”楚湛搂到他怀里，他软软的又香香的。

他的仇视在楚湛看来拽拽怼怼的，像只小猫，可爱。

“我们小芙一教就会，刚才除了慢点儿，让我很爽呢。”

根本不是，本来芙舟就想用牙齿刮它甚至想咬得他断子绝孙，可是楚湛这人敏锐得很。

芙舟还没开始实施计划，就被他的手指捏住了喉咙管。

“来嘛。”他蹭蹭芙舟的额头，觉得不够凑下来，不停地亲吻芙舟的脸。

跟他的小芙在一起，他的渴人症完全得到满足。

“我要怎么讨好你，才能不做这件事。”芙舟说完就后悔，这根本是中了他的套。

“我想想。”楚湛故意为难道，“要跟我交融呢。”

芙舟闭上了想寻死的眼睛。

既然如此，楚湛就开始了他的强迫行为。

把他的唇齿用手指勾开了，压下他的后颈叫他趴了下来。

这有点像跪拜礼，跪拜的却是那粗莽的东西，荒谬，芙舟还有种一旦做了这种事，全世界都完了的感觉。

楚湛后仰了偏头看去。

芙舟的嘴唇显得是樱桃口，吃多了一样包也包不住食物。

他那漂亮的脸蛋，连一丝的抽动都十分生动。他的眼睛鲜艳欲滴。

喝得水多了，他想吐出来，柳眉蹙起，难受委屈极了，真真是叫人怜惜。

“好宝贝。”楚湛叹息，手掌心蹭着他鼓起来的腮帮子，眷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