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恒之离开之后的第二个月,北齐与燕国的战争暴发了。起因是北齐使臣路过燕国的附属小国毛球时被刺杀身亡。北齐皇帝大怒,直接出兵将毛球给灭了国。毛球国君被当场射杀。毛球太子逃入燕国,请求燕国出兵征讨,帮他复国。因而燕国派使臣入北齐谈判,但北齐直接拒绝了,并且在燕国没有任何准备之下,攻破了燕国北部边城太安,并急速攻城掠地,速度之快,打得燕国措手不及。
刚进入北齐的秦恒之完全顾不及北上与那燕相聚,带着人马急转掉头。在路上,偶然间遇到了北齐的粮仓。
秦恒之带着人趁夜将他们一网打尽,并一把火将粮草烧得干干净净。
后方粮草被烧,补济上不来,御驾亲征颜玥依旧下令所有士兵不得侵犯燕国百姓秋毫。他采取欠条方式,从商人百姓那里筹得大量粮食,暂解了军粮之困。而他们拿着欠条到北齐边关即可兑换现银。
颜玥的所为,让秦恒之十分佩服。只是,他们是敌人!
秦恒之与随从一路回赶,好巧不巧遇上了两军交战。
颜玥征战在前线,他万万没想到,后方有人杀过来了。
秦恒之一行人自后方一路奔袭而来,秦恒之在前方开路,随从在两边护卫,杀出了一条血路。
背后没有防备的北齐士兵被杀得措手不及,还未回头就被一枪削掉了脑袋。此时的秦恒之与平日里完全判若两人,他双眼冽着冰霜,面无表情,仿佛一座冰雕,毫无温度。他手起枪落,几十斤的长枪仿若刀剑一样轻盈,将面前的北齐士兵一个个斩落马下。
注意到后方的骚乱,颜玥回头望去,见来人面孔一惊,随即调转方向快速向秦恒之奔袭而来。秦恒之并不打算与颜玥近身作战,他架起早已准备的弓箭,一弓双箭,快且准,颜玥防住了一箭,却被另一箭射中了。不过只是区区一箭,颜玥速度丝毫不减地朝秦恒之奔来。秦恒之一声口哨,带着随从另一边突围而出。
燕军军营,秦恒之见过贤王后便回军帐休整。
“秦公子,好久不见——”一人掀帐走入帐中,面带讥讽笑容。
“李将军精神不错,不知是有何好事?”秦恒之转身看向他,面容清冷,一身紧袖黑衣如墨。
“见到秦公子,心情怎能不好!”李进走到秦恒之前面绕他走了一圈,道:“秦公子真乃遗世佳人,这副装扮,真让人垂涎欲滴。”说着就想去撩秦恒之的耳边一缕垂发。秦恒之一把扣住那爪子反扭在后,面容淡雅平和,但手中力量可将人手骨折断。
“李将军,如果你不想要这只手,我不介意为你废了它。”秦恒之冷语道。
“你敢!”李进痛叫道。
“你说我敢不敢!”说着,秦恒之手中加大力道,李进反手抽出腰间的配刀向后砍了过去,秦恒之松手退后。
赵臻走进来,道:“李进,军中不可斗殴,你身为副将,怎可知法犯法!”
李进一声轻哼,对着秦恒之叫道:“秦恒之,你等着。回了京,我叫你好看!” 说完,瞧着两人一脸鄙夷,掀帐离去。
不用想,两人刚才肯定有些口角,并且肯定是李进执意挑起的。他对着秦恒之道:“没事吧。”
“没事。”秦恒之说得轻淡,但心里却隐隐不安。他与颜玥照上面了,伊合府恐将遭难!
北齐军营,颜玥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那人是谁?”
“燕国礼部尚书秦佑之子,名叫秦恒之,平京有名的才子名士。”暗探回报。
“秦牧,秦恒之——”念着这个名字,颜玥站了起来,脸上覆上一层冰寒。
贤王负伤,便将战事指挥教给了秦恒之与赵臻两人。为阻击敌军,燕军分两路。一路与北齐正面迎敌,二路绕后,自后向前推进,前后夹击北齐军。
军帐内,秦恒之正与其他几位将领一起讨论战事,就听帐外有人来报。
“秦将军,北齐军营派人来了。”
“让他进来。”
看着走过来的人,秦恒之怔住。
“克洛多见过秦将军——”那人以北齐礼节向秦恒之行了一礼。
“你——怎会在北齐军营?”秦恒之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还是竭力稳住。
克洛多抬头,看到秦恒之,顿时明白一切。
“尹合府因烧毁军粮全部入狱,看来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我四处申冤,力求清白,但现在看到你,我认了。秦将军,你为蒙我兄妹二人真是用心良苦呀!”说着,克洛多突然大笑起来。“当时真是瞎了眼了,竟招你这小人!”
话刚完,克洛多便趁所有人无防备朝秦恒之脸上重重招呼了一拳。左右士兵迅速将克洛多压制住,但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牢牢盯着秦恒之,血丝盈目,似要将他撕碎一般。
“带下去关起来。”秦恒之双手在背后紧紧交握,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