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蘅在他吻过来的那一瞬间,竟也生了隐秘的欣喜。
虽然没有主动迎合他,可也没有拒绝他。
只是,他后面越来越过分,她感到自己几乎要无法呼吸了,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她推他的肩膀,可却被他抓住了手,让她动弹不得。
终于,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面前的男子终于松开了她,用极尽温柔缠绵的声音在她耳畔蜜语。
“阿蘅,我爱你……别推开我。”
说完这话,他便再次吻上了她,一时之间,两人激烈缠绵了许久。
直到阿蘅快要窒息,他才愿意放开她。
这次,阿蘅觉得羞恼无比。
倒不是因为他的强吻,而是因为他的霸道。
若不是他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她怕是真的要窒息而死了。
下一刻,她重重地推了她一把,便转身离开。
“你走开!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了!”
看着阿蘅离开的背影,阿徵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只要一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他心中便能升起巨大的欢喜。
他知道,方才阿蘅其实一直没有拒绝他,这便是答案。
此刻,她要走,也不过是害羞了,这个时候,他若冲上去,只会让阿蘅更恼。
想到这,他轻笑一声,脸上尽是愉悦之色。
他绝对不会放开她,不仅现在,而是这一辈子都不会。
*
权蘅气冲冲的离开后,羞臊极了。
不用想都知道,她此刻肯定满脸通红,口脂也全被阿徵吃掉了,这副模样,如何能即刻入宴。
她一路沿着小池塘边走,一路深呼吸,尽量稳住心绪。
阿徵这个王八蛋,竟然敢这样欺负她。
她发誓,接下来至少要三天不理她。
就这样一路走,她忽然听到了前方似乎有声音,竖起耳朵仔细一听,竟然还是一男一女。
其中那个女孩子似乎在哭泣,声音还有些熟悉。
权蘅轻手轻脚的上前,没发出一丝声音,躲在一块大石头后,偷偷看向前方。
却在看见两人的那一刻,心中一惊。
这两人,赫然就是权蕊和蒋随风!
此刻,权蕊正靠在蒋随风的怀里,抽抽嗒嗒,语不成调的诉苦,“随风哥哥,你是不知道,自从蘅姐姐回来了,整个侯府的人都不喜欢我的,爹爹甚至打我、罚我,丝毫不顾念往日的情分,就连最爱我的母亲,也将她的爱分给蘅姐姐了!”
听到这话,蒋随风一脸心疼,缓缓的拍着权蕊的背,安慰道,“他们不喜欢你,那是他们狗眼看人低,我就觉得你很好啊,你又漂亮,又有才情,又温柔,哪是那个权蘅可以比的!”
权蕊听到这话,好似受到了安稳一般,“真的吗?我真的有这么好么?”
见蒋随风点头,她便破涕为笑,将人抱的更紧了,“我就知道,随风哥哥你是最好的了。”
低头吸了吸鼻子,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蘅姐姐很好,这些日子我这么任性,她也没有怪罪我,只是,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她一来,爹娘对我的爱,便大不如前了。”
蒋随风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可眼神中却全是算计。
“没事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会爱你,爱你一生一世,倾其所有对你好的,别怕!”
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被权蘅尽收眼底,让她怒不可遏!
这蒋公子才以表公子的身份住进侯府没几天,竟然就勾搭上了侯府的小姐。
虽然权蕊不是爹娘亲生的,但早在她过继过来的时候,就记在了赵倾蓉的名下,也算是侯府正经的嫡小姐。
那蒋随风不过是个偏远之地的郡守庶子罢了,怎么能、怎么敢高攀权蕊?
可是权蘅知道,权蕊这孩子心思敏感,今日,她若是现在跳出来,对他们两人棒打鸳鸯,不仅拆不散,还会适得其反。
会让权蕊觉得这是世上的所有人都在针对她,欺负她,连她追求真爱的权利都要剥夺。
而且,以她那么薄的面皮,这事在别人的府邸中被发现,她肯定要羞臊的无地自容,说不定要去跳河呢!
权蘅不想把她逼上这样的绝路。
为今之计,只有先假装不知道,从长计议。
要逼的这蒋随风露出马脚,她才好抓住他的把柄,打蛇打七寸,彻底收拾掉他。
想占永宁侯府的便宜,没门!
这时,前方的两人终于也哭够了,权蕊抽抽嗒嗒的开口,说宴会即将开始,她要前去赴宴了。
蒋随风擦干了权蕊的眼泪,柔声道,“好。那你先去赴宴,等晚上回府了,我再来你的朝霞阁找你。”
言毕,两人便分道扬镳,分别抄了两条小路去了主院。
权蘅差点在心里骂娘。
怪不得才三天,这蒋随风就把权蕊哄的这样服服帖帖了,原来两人日日都有在府中私会啊!
这事若让娘亲知道了,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气晕过去。
这狗男人,她迟早要收拾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