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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月蚀解下狐裘,露出内衬的盐甲。甲胄上的运河详图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去把《寒鸦泣血录》放进地道,就说......她忽然轻笑,"就说我在高邮湖底等他。"
谢云澜踏入青蚨楼时,正看见胡姬旋转的裙摆扫过冰纨屏风。屏风上用盐粒画着三年前的冰湖,湖心沉剑的位置突然渗出鲜血。
珠帘后,月蚀的金错刀正雕刻盐块。盐屑簌簌落在漕帮账簿上,浸出血渍的账页显出诡异纹路,户部尚书的名字旁画着赤蝎,工部侍郎处描着青蛇,每个标记都是谢云澜教过的暗杀密语。
"沈娘子好雅兴。"谢云澜的玉箫挑起珠帘,箫孔暗藏的雪蟾粉簌簌飘落。月蚀腕间银铃轻响,盐雕突然爆裂,毒盐雾中浮出河道总督死前的画面:那人跪在船头,将青蚨铜钱塞进喉咙,血书最后一笔指向屏风后的暗格。
谢云澜的指尖刚触到暗格机关,月蚀的软剑已缠上他手腕:"四殿下查案,连圣上的九龙令都不带么?"剑锋挑开的衣襟处,狰狞的烙伤扭曲成"弑"字,正是当年皇帝赐他鸩酒时烫的刑印。
谢云澜突然捏碎玉箫,箫管中掉出半粒药丸。暗卫们应声倒地抽搐,七窍流出掺着金粉的黑血,正是青蚨楼特供的"金风玉露"毒。他踩过满地尸首,染血的皂靴停在月蚀面前:"沈娘子真是好计谋。"
剑锋相击的火星照亮墙壁,三百盐雕的眼窝突然射出毒针。谢云澜旋身扯下暗卫的皮囊作盾,腐肉被毒液灼出青烟。
月蚀的软剑突然绷直,挑飞他腰间九龙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