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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子弟执箫的手,如今剥皮拆骨这般熟练,倒像是把二十年的尊贵都剁碎在这砧板上了。
油灯将月蚀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她正缝补谢云澜猎装上的破口。
银针在右袖口游走时,突然多挑了一针。等意识到时,三角针脚已成型,恰是当年刺杀户部尚书后,在死者衣襟留下的标记。
"又错了..."她咬断线头,喉间泛起腥甜。窗外谢云澜劈柴的声响忽远忽近,像极了少时在暗影门,隔着水牢听刑讯的动静。
那日她因多缝一针暴露行踪,母亲便用淬毒银针扎她指缝:"记住,错一针,赔一命。"
肚兜上的锦鲤突然被血点染红。月蚀怔怔看着指尖,谢云澜的旧衣已缝了七件,每件右袖都藏着这样的三角针脚。
月蚀绣完最后一针肚兜,锦鲤眼睛的红线蜿蜒如血,在布料背面勾出半幅皇陵暗道图。
子夜的火盆吞噬着密信,谢云澜看着"陛下病危"四字在火焰中蜷曲。
朱砂御印熔成血珠滚落,溅在他草鞋上,烫出个小小的洞。
他突然想起册封太子那日,也是这样烧了月蚀的画像——火舌舔舐她眼角泪痣时,像极了此刻盆中"陛下"二字扭曲的模样。
谢云澜在灰堆里扒出未燃尽的"昭"字,突然想起这是月蚀及笄时,他隔着宫墙抛进暗影门的生辰笺上的字。
月蚀的呓语混着药香飘来:"云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