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扁了扁嘴，：“没有，殿下玩得开心就好。”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我能算平分秋色。”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是小时候爹爹和师傅教他的道理。

闻叙一晃神，自爹娘没了后，便学会将所有情绪都内隐起来，而像现在这样下棋赌气的场景，早已在记忆里模糊不清了。

尉迟璟动手收拾棋盘：“走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吃饭。”

闻叙揽过活儿：“奴才来做。”

“一起吧。”

“是。”

闻叙拂去棋盘上的落花，突然想起了什么。

“殿下，可否借荷包一用？”

尉迟璟解下腰挂的荷包，递给闻叙，只见闻叙接过后踩着石凳去采摘树上花朵。

“诶，小心点别摔了。”尉迟璟两步迈到闻叙身边，让那人能够支撑着借力。

“没事的，很快就好。”

闻叙摘了几朵含苞待放、颜色鲜艳的，放到荷包里系上绳结。

闻叙扶着尉迟璟的胳膊落地：“我们回去也能熬杏花粥。”

尉迟璟看他含着笑意的眼睛，也不自觉被感染，轻笑一声说：“你会做这个？”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闻叙将荷包收到袖袋里：“不会做，但是可以学。”

“哪里有师傅教你？”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奴才回去向厨房的老师傅请教，肯定能煮出来。”

尉迟璟放缓脚步与闻叙并肩走：“每日吃的炒菜，不论什么食材，炒出来都是一个味道，你敢让他教你？”

“那，奴才便自己尝试，熬粥而已，奴才还是略懂一些的。”

闻叙舀了两捧粳米，淘净之后放到锅里煮。

“差不多煮熟再放杏花，冰糖。”尉迟璟拖着下巴，“大概是这样，你会煮粥，什么火候放糖，应该比我了解。”

“好，先少放些，不够甜可以再加，若是过甜也不好。”

“一点就透。”尉迟璟抬起滴着水的手，点在闻叙的脸颊和鼻尖。

闻叙看看自己还带有米香的手，想反击回去又没有胆子行动。

不成想尉迟璟反而愈演愈烈，把他脸上的水痕擦干净后又蘸着手边的开始画起了图案。

“殿下在画什么？”

“花儿？”尉迟璟捧着闻叙的脸，好似一本正经地在画，闻叙正好奇画成什么样子，尉迟璟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闻叙走到水盆照了照，转身将尉迟璟抵在橱柜上，佯作怒气地说：“殿下也欺人太甚了，怎么在奴才脸上画小王八？”

他越过身体蘸了面粉在手上，挥舞着手臂也要作画。

尉迟璟就乖乖地站着，搂着闻叙让他画。

“画成什么了，莫不是把本王的脸全涂花了？”

尉迟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闻叙端详了下自己的杰作，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画的是老虎，威风极了。”

“要本王说，画的是猫吧。”

“这是如何猜出来的？”

“若是让旁人见了，本王可就没脸见人了。”尉迟璟拿出手帕替两人擦干净脸，“粥熟了把，把杏花放进去。”

闻叙照做，用勺子搅拌一会儿，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寒冰消融，春意盎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