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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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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画面再次拍摄,这次没出什么问题。

秦楝拍了拍手,“现在老板们随便干点儿什么,只要活动区域在……”他抬手划了一下椅子背后与书墙之间的区域,“这一片就行。”

圈地的样子像放牧的人,看着自己的羊群,知道它们会乖乖待在这一片草地里,所以不需要牧羊犬。

宁华茶边放松着肩膀边走到梁觉星身边,梁觉星若有所思地看过秦楝的镜头、随手替他理了一下领子,陆困溪目光从梁觉星身上掠过、快的仿佛完全没有停留,从身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周渚侧身看向窗外的雪,而祁笑春两手手肘支着椅背、歪头笑眯眯地盯着中间方向。

秦楝按下快门,所有人像在底片上定格。

他看着镜头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好漂亮啊老板们。”轻笑一声,声音更低、近乎自语,“真精彩呢。”

拍的是胶片,梁觉星以为秦楝很快会去冲印。

结果二十分钟后再看到他,是在小会客厅里,他坐靠在椅子里,美式乡村田园风格的休闲椅,填充饱满、看上去柔软蓬松。面前的小圆桌上放着红酒杯,一个人悠闲自得地自斟自饮。

看到梁觉星从门口路过,他对她举杯:“来喝点吗?”邀请得很随意、仿佛不在乎结果、也不在乎此刻路过的是谁。

他又陷在醉意里、但因为醉意显得兴致勃勃。

梁觉星停了一下、改变了行进路线。

他专注地看着梁觉星,目光随着她的脚步移动。眼神明亮,像看着什么很漂亮的珠宝。

梁觉星不知道,他们曾经见过。

大概是四年前的某天,他从拍摄房间出来,看到梁觉星和经纪人一起走进场地,一堆不知道是粉丝还是什么的人忽然从门口涌入,情绪很激动,人浪直接向她们两个扑了过去。

梁觉星头都没回,快速向反方向迈出一步闪避,同时向后伸长胳膊去拉经纪人。经纪人被人群冲撞到,半边身子连带着另一只胳膊磕到墙上,身形刚一矮,又被她及时捞起来,脚下踉跄着就被她握住小臂扶稳了。

梁觉星冲人群扫了一眼,目光很冷,但没有停留,很快带着人离开。

几秒钟的功夫,秦楝下定义,身形很漂亮,但可惜、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谁知半小时后,正在阳台抽烟时又看到她们两个。

他已经听说她当日的行程,一款瑞士高级制表的广告拍摄,她咖位原本够不上,但他们的御用摄影师坚持要用她,据说见了一面惊为天人、直呼Je vois la vie en rose。

他此时看清梁觉星的脸,心想,那法国佬说的倒也不算夸张。

她坐在沙发上,表情很淡、单手支着脑袋听经纪人讲话,看人抬手想看时间、又把胳膊放下、去掏手机。

她随手拿起一旁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递给经纪人。

看口型是在说:“送你了。”

秦楝看清表的样子,蓝底表盘,嵌一颗大克拉的钻石,认出是他们家的经典款,价格三百多万。

难怪,他心想,传闻演技差到离奇工作人员却不离不弃。一身快消品牌却肯送人三百多万的手表,仿佛那么贵的东西跟人比起来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而且……那么慌乱的情况下、竟然还注意到人磕到胳膊摔破了表。

秦楝咬着烟蒂深吸了一口,不得不说,梁觉星送礼物时候那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偏偏神情并不敷衍,眼神落在人身上只一秒,却会让人生出幻想,觉得在那一刻被她置于世界的中央。

没有人能不爱她,他隔着飘渺的烟雾看梁觉星的身影。

就像维纳斯的诞生,风神要将贝壳吹到岸边,春之女神要为她换上新装,花瓣纷纷从天飘落,齐齐歌颂她的美丽。

游吟诗人的钟情对象。

梁觉星坐到秦楝对面,她面前的桌上正放着一只空酒杯——秦楝似乎随时做好邀人喝酒的准备,具有良好的酒鬼素养。

梁觉星没犹豫,给自己倒了一杯底、浅喝一口。酒不错、秦楝意料之中的品味良好,口感柔和平滑、有浓郁的浆果风味。

秦楝观察她的脸色、笑了一下:“是家新开的酒庄,味道没什么特色,不过酒标蛮有意思,是纺锤和剪刀。”

梁觉星了然:“Μοιρα”

“没错、命运三姐妹,纺织、丈量、最后,”秦楝玩味地做了个剪断的手势,“咔,命运终止。”说完后自己又喝了一口,“感觉怎么样,这里。”

“还不错,很漂亮,但是灯太暗了、有点阴森。”梁觉星手指点着扶手,像是想起什么,短促地笑了一下,“倒是适合祁笑春。你请他来是为了这个吗?给生活慢综添点恐怖氛围?”

秦楝大笑起来:“你知道祁笑春见我第一面说什么吗,他问我,从哪里找来这么鬼气森森的房子。”他慢悠悠地晃了晃酒杯,盯着梁觉星,“这么说你是看过他的那档节目了,怎么样,你信吗?信他真的能看到鬼、或者说……灵魂之类的东西。”

不止是信,朋友,是知道、了解、确认。

任务规则第四条,前半句:本任务背景有灵异成分;

可惜还有后半句:我的人设是:无神主义者。

梁觉星嗤笑一声,语气很无所谓:“当然不信。比起这世界上有人能看见鬼、节目为了噱头搞黑幕更现实吧。”

“确实,我也看到说有淘汰的选手爆料节目组会提前给预定明星选手塞答案。”秦楝想了想,“但是连猫都说出来,就不太像单纯的透题了吧。”

“养猫的人身上总有痕迹,”无神主义者思路很科学,“抓痕、猫毛、气味。那节目不是你跟人合办的吗,你不知情?”

秦楝耸了耸肩:“挂我这块羊头而已,说实话,那节目我没怎么参与,不过祁笑春确实是我推荐过去的。”

“之前我的一档节目需要一个新人,有人把祁笑春推到我这儿,我一见面就觉得不行,”他戏谑地笑了一声,“有点过于显眼了。”

“当时我们在咖啡店,他嘴上跟我说话,实际在看着窗户外面发呆,眼神都是虚的,应该已经料到自己没戏。”

“路过了一个小姑娘,他多看了几眼,是那种频率,已经扫过去了、目光又追过去再看。”

“我本来以为有多漂亮,一看、平平无奇。”

“然后我们就散了,一次很无聊的会面。”

“三十分钟后,我下楼、在电梯里又碰到那个女孩儿。”

“我在大堂等车,她比我先出大门。”

“背影消失两秒后,我听到门口传来尖叫。”

秦楝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有人自杀、从楼上跳下来,正巧砸中了她。”

“嘭,身体碎成一滩、血肉模糊。”

“我后来看过警方的调查报告,是个意外,自杀的那个人欠债一百多万,在跳楼前十分钟又被人事找去谈话,说要给他调整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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