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要计较,凭啥它每次犯事后你都不在乎,它是猫哎,天天睡在你房间,还能让你的那堆小饼干被老鼠啃了,可想而知有多没用。”陈锦越说越来劲,抱起大狸同它瞪眼,“你个小猪仔,整天吃吃吃,连个老鼠都不会抓,以后不叫你大狸了,叫你大猪,反正也差不多,狸和猪这两个字长得也像。”
“喵嗷嗷嗷!!!!”大狸愤怒地蹬腿,在陈锦手里挣扎。
陈锦猝不及防地被大狸乱蹬的腿踹中鼻梁,他立马松开手,捂住受重创的鼻梁眼泛泪花,这回是真被踹疼了,疼得他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洛淅急忙凑到陈锦面前,拿开他捂着鼻子的手,仔细看着有没有被抓出来的伤口。大狸似乎也发现自己真用过劲了,委屈巴巴地趴在一边,对着陈锦发出讨好的呼噜声。
陈锦欲哭无泪,被一只即将重达二十斤的肥猫踹中鼻子导致眼泪鼻血一块儿流,这事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偏偏洛淅不嫌弃他狼狈的样子,用手捏着他的鼻子,带他下楼用凉水冲洗。
罪魁祸首大狸则被留在房间,趴在自己的窝里,咬着小玩偶自顾自地委屈。
陈锦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洛淅的擦鼻血服务,他鼻子还是有些酸痛,但已经不再往外冒鼻血,只是吸气呼气的时候有些疼。
他感叹道:“我再也不跟大狸过嘴瘾了,这小子踹人是真疼啊。”
“活该,谁让你说它是小猪仔。”洛淅无奈,将刚拿出来的冰棍递给陈锦,“冰一冰收缩血管,最近别揉鼻子了,天气干燥确实容易流鼻血。”
“知道了,谢谢小雨宝贝,对了,我给你买了杀虫剂,待会给你房间铺满粘鼠板,再拿杀虫剂高浓度喷洒,保准什么蚊子老鼠全死翘翘。不过你晚上就跟我睡一块儿呗,杀虫剂估计到晚上散不掉。”陈锦终于将憋了一路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期待地看着洛淅,刚止住的鼻血因为气血上涌,险些又喷出来。
洛淅没怎么犹豫,轻飘飘地点头。
陈锦在心里默默握拳庆祝,小人奔跑着四处放烟花,如果洛淅手里有听诊器,这会儿估计能听见宛如除夕夜般热闹的情景。
陈锦就这样顶着心口怒放的烟花,直到晚上吃过饭要上楼睡觉时也没冷静下来。
他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还是洛淅刚来的那天,他幼稚地挤了洛淅一整晚,第二天凌晨被洛淅踹了下去。
后来在西瓜田边的小屋内,严格来说他们也不算睡在一起,毕竟洛淅在床上他在床下,但洛淅同他挨得比同罗山椽还近。
现在他光是想到可以搂着洛淅睡觉,就兴奋得睡不着。
洛淅的房间被喷满杀虫气雾剂,即使是从房门前路过,都能闻到那浓郁的味道。
大狸也被抱了出来,暂且睡在翠奶奶的房间内,二楼只剩下陈锦和洛淅,没了时不时嗷呜两声的大狸,二楼安静了不少。
陈锦在洛淅前洗好澡,等洛淅上楼时,他已经靠在床的一边,将空调开好,张开手迎接身上还挂着水珠的洛淅。
洛淅洗完澡才发现自己忘记拿睡裤下来,只好穿着件短袖睡衣就匆匆跑上楼,推开陈锦的房门时,他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双腿,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转念一想,陈锦也经常只穿一件衣服就到处跑,便也觉得没什么了。
都是男人,熟悉后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
陈锦张开双臂,将洛淅拉进自己怀里,开始腻歪地蹭着洛淅的脖子,十分自信地坏笑着问:“怎么不穿裤子,勾引我?”
“滚。”洛淅冷漠地说。
陈锦捂住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这么冷漠!算了算了我不在乎,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说罢他将洛淅按在自己怀中,拿洛淅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着还湿淋淋的头发。
发丝间的水珠缓缓滴落,大部分被毛巾吸走,少有几颗落在陈锦脸上,弄得他痒痒的。
脸上痒,心里也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