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色灯光交替相映在玻璃门上,几位警察正压着一个人上警车,刚刚赶到医院的阮岭一惊,慌不迭冲进急症大厅,四处找着人。
正在和路月一起做笔录的上官鹤眼尖:“阮叔!”
见了熟人,阮岭果断走近问:“什么情况?谢哥怎么了?”
警察看向他,“你是……”
“我是谢辛楼的alpha,请问出了什么事?”阮岭四处张望“他没事吧?”
“阮叔叔您别担心,谢叔没受伤正在里面做笔录,”路月礼貌解释,“但是阮知橙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正在里面缝针。”
阮岭瞳孔一缩,他刚要转身去找人,却被警察拦住,“阮先生,我们这需要问您点事。”
上官鹤和路月对视一眼,无论如何阮知橙的事是瞒不住了,阮岭还是不太放心,想先看完爱人孩子再回来,上官鹤拦住他:“尤然和林叔都陪着阮知橙,阮叔你别急,我们正好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但你先别生气啊……”
……
被安排在一室的阮知橙还没平静下心情,连带着打麻药都没什么反应。
尤然一见到阮知橙豁了条大口子的胳膊就晕,索性怀里抱着阮知橙的书包狠狠捏着上面的柚子挂件泄恨,顺便放出些清新的薄荷味信息素安抚着还有些精神恍惚的阮知橙。
林谕接过护士长送来的针线,“以后遇到这种事可别急着冲上去了,我和谢辛楼皮糙肉厚,你们这细皮嫩肉的,万一伤到重要部位怎么办?”
阮知橙回过神,配合着抬起胳膊,“没事,不会受伤。”
林谕恨铁不成钢:“那我现在在干什么?帮谁处理伤口?”
护士长加入话题,还有些后怕:“怎么就让这人给进来了?!我看这以后必须要搞个安检,还好今天没出大事。”
林谕叹息一声,给阮知橙缝针,“所以那个omega是谁?”
护士长:“我听警察说和三小那个猥亵儿童的老师有关,这人好像是他的omega。”
尤然一听,直接将阮知橙的书包背在前面,默不作声地站在阮知橙旁边,阮知橙转向护士长的脑袋又转向了尤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omega。
林谕的眼睛微不可查地颤了下:“挡我光了,柚子,我要看不清缝成蜈蚣就等着橙子和你闹去。”
尤然听话向旁边动了一下,恰好不当光。
护士长笑:“这两孩子小名还都是水果啊,有缘。”
确实有缘,回忆相关资料的尤然分出一缕神暗暗想着。
“爸爸他们知道后会不会生气我什么都不告诉他们?”
阮知橙突然抛出一个问题,屋里的两个大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但都扎起耳朵,尤然则是知道阮知橙这是在问自己。
“我想他们会愧疚对你不够关心。”
“别想那么多,”林谕不置可否,他剪断了绳子,给伤口上完药后拿纱布缠了一圈,“好了,不要碰水,谢辛楼估计会在家一段时间,有什么事直接问他,问你阮爸也行。”
“谢谢林叔,”阮知橙跳下床,尤然立即上前,眼里满是紧张,生怕阮知橙又受伤了。
“好生分哦,”林谕打趣,“柚子可会跟我闹脾气。”
阮知橙思考了一瞬前后两者的关联,而身后的护士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乐了下。
尤然淡然:“爸,你也不想让阿利斯叔叔知道你曾经……”
林谕难以置信:“你是不是我亲儿子?怎么还有亲儿子卖亲老子的?”
还没等尤然再回话,外面的警察敲门进来,说需要问阮知橙做个笔录,尤然刚张嘴,就被自己亲爹一把拉了出去。
随着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尤然迅速被围在后面的一群大人包围起来,其中不乏阮知橙的父亲们还有其他赶来的院长副院长……他们挨个问着阮知橙的伤情,得知没大事后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着急去开会讨论安排安检一事。
阮岭看了浑身低气压的谢辛楼一眼,还是放心不下阮知橙,“你们去吧,我在这看橙子。”
谢辛楼点头,“好。”
林谕轻而易举地混在里面,带着三孩子去了旁边屋子,咔哒一声上好锁。
上官鹤和路月一左一右瑟瑟发抖贴上尤然,“我们就知道这么点,尤尤尤然你要不要再讲一遍?”
尤然吸了一口气,果断打开手机找到之前让人调查到关于阮知橙上官鹤小学时期猥亵儿童的班主任资料,从开始讲起:“冯建,在二零XX年转到三小带橙子待的二班和隔壁三班,我让人找到他之前所在学校带的学生问了他换校原因……”
“他□□了一个早早分化为omega的男生,不仅如此,omega还怀孕了。”
屋内两个成年有了孩子的omega同时骂出声,特别是说一不二的林谕:“这个畜生是怎么被招进学校的?”
“冯建的omega一直不相信老实本分的丈夫会干出这种事,所以托自己的表哥,也就是橙子学校的校长,把冯建招了进去,冯建安分了一段时间,又开始了。”
……
“你们班和隔壁班的家长在发现问题后联合起来将冯建送进了监狱判刑八年,但是祁若潜,就是冯建的omega,他依旧坚持冯建不可能是这种人,这几年来我们也接到过报案,说他一直跟踪两个班的孩子,但因为他没有做出实际伤害,我们不能出手。”
警察仔细对阮知橙解释道。
“我们已经将他带回警局,后续事情我们会随时联系你的家长,另外,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我还是希望你回去和家长好好聊一下。”
“谢谢,”阮知橙平复好心情,起身和警察一起出去,转眼就见到了等在外面一脸焦急的阮岭,恰好两大三小一个接一个从隔壁屋子出来,警察又拉着家长交代了几句,随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