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嘲笑我吗?”
“没有,我不敢。”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我都看见你嘴角往上翘了好吧!”
宋月朗握紧缰绳,轻笑一声:“我没有,世子看错了。”
顾潭渊:“你都笑出声来了。”
他们到草溪城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路上还没有多少人,到宋府门口时,就已经有很多卖馄饨的早点铺子出摊了。
顾潭渊下了马,还在为宋月朗轻视他的事耿耿于怀,他本来想揉揉酸疼的屁股的,又为了男子汉气概生生把手放下来了。
“我和你说,我奶奶只是为了……”
顾潭渊手臂一沉,他搂着突然靠过来的宋月朗,一下瞪大了眼睛。
“劳驾世子,搭把手,”宋月朗脸色白得吓人,握着顾潭渊的手也是一片冰凉:“扶我进去。”
“你怎么这么凉,”顾潭渊被宋月朗手上的温度吓了一跳,又低头看见宋月朗下摆血红一片,声音陡然高了一个度:“这又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你怎么不说!”
就下马站在地上的这一功夫,宋月朗脚下又有血迹透出来,他摇摇头:“在路边不小心划破的,皮外伤。”
通过那条小道的时候,宋月朗就被脚边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尖锐树枝划了好长一道口子,当时只是疼,宋月朗因为被撞了一下,没做它想。
从树林子里出来之后,宋月朗才看见脚下破了,衣服上也划了一道长条,他骑马都歪着一边,不敢让那只脚受立。
天块亮了,垂髫小儿打着呵欠,推开大门站在门槛那个地方。
现在对小孩子来说还太早了,但是他要起床读书了。
翻开课本,晓星揉着眼睛,叹了口气,公子去了好多天没有回来,每天还要念这个让人脑袋发昏的古诗,真的是想一想就没趣。
还想着温暖的被窝,晓星趴在屋檐底下的竹篾席上面,那是宋月朗特意给他买的让他每天早晨盘腿读书的东西。
只读了一个字,门就开了,身量高大男子抱着另外一个相对比较瘦小的青年匆匆弯腰踏进院门。
晓星的瞌睡醒了大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