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落日西沉,在僻静小镇走了大半天,人没找到,倒是又绕回昨夜栖身的小木屋。
“咱们昨晚上过来这边,有看见里面还有一间屋子吗?”顾潭渊手指前方问。
宋月朗看过去。
昨夜以为只是立着几堵墙修的一个露天大坝,月黑风高的没看清,现在太阳还没落山,里面几扇破门烂窗看得清清楚楚。
墙上还有蜘蛛网,人还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屋檐底下,就闻到一股木头年久失修,腐烂发霉的味道。
穿过露天的地方,顾潭渊往门槛上踢了一脚:“这破地方,就没有一个看起来完整的好物件。”
天已经快黑了,屋里有些看不清,宋月朗眯着眼睛,拉了一下顾潭渊的袖子:“当心些。”
或许是进到了屋里,没有光亮到处都是模糊的影子,堂屋里四面八方凌乱着都是黑漆漆的东西,宋月朗拉着顾潭渊的那只手就没有收回去。
顾潭渊冒头的戾气又不见了,受宠若惊的抬着胳膊,不敢牵回去,虚虚的抬着宋月朗的手:“好。”
屋里的霉味更重了,依稀能看得清墙角根下累着一堆四方小块的东西,顾潭渊凑近细看,那是一堆砖。
旁边有一靠着一个圆形带着弧度的物事,宋月朗没留神差点被它带着的手柄绊倒,咔擦一声响,宋月朗扶住顾潭渊的手臂站稳,才看清那是一口大铁锅。
在砖堆和大铁锅旁边,还有一团黑漆漆的,看不清的愿意,看边角还挺不规则。
和一堆很多的砖和一口大大的锅比起来,这团玩意实在是微不足道,以至于顾潭渊没有发现它,一脚踢了上去。
脚下是软绵绵的触感。
顾潭渊嗯了一声,那一坨也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那是个人。
“我~%**#{%#”
顾潭渊发誓,这是他出生以来,跳的最高的一次。
距后来的宋月朗回忆,当时的世子一下跳出老远,嘴里含糊不清的怒骂着什么,头顶的头发都差点炸起来,明明是他踩到了人家,自己好像田里被踩了一脚的□□。
“那是个什么!那是个什么!那是个什么玩意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