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池微微点头,径去沐浴。
薛珩白天本就没怎么睡,此刻困意袭来,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楼衿查了一些消息,与薛珩正在书房就京城当今的时势谈说,忽见一个侍从进来报道:“少主,有两位贵人来访,一位自称姓楚名玹。”
薛珩微微一震,没想到三皇女竟登门来访了,忙道:“快请进来。”
过了片刻,便见楚玹走了进来,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袍,依旧风姿卓然、温文尔雅。
楚玹身旁依旧跟着宁嘉帝卿。宁嘉今日换了一身嫣红色的男装,姿容经过修饰,看上去更为娇丽如画,一双眸子顾盼生辉,十分讨喜。
宁嘉少男心性,遇事忘的也快,才两天似乎已忘了前日的危机,此刻拉着三皇女的手走了进来。
楚玹二人身后的侍从抬进来了一个檀木箱子、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沉香木盒子。
薛珩、楼衿见她二人进来,便躬身拜道:“草民薛珩、楼衿见过三皇女殿下、帝卿殿下。”
楚玹、宁嘉忙扶住她二人,道:“薛姑娘、楼姑娘不必多礼。”
楚玹随后道:“前夜若不是薛姑娘、楼姑娘出手相救,我与宁嘉想必在劫难逃。区区薄礼,还望薛姑娘收下。”
薛珩见此情景,不便推辞,只好道谢收下东西。
楚玹坐主位,看向薛珩,缓缓道:“韩大人那边,已有了些眉目,只是此事想必不会一帆风顺……薛姑娘贸然插手此事,必会为欲杀我之人所忌,今后需万分小心。”
楚玹顿了片刻,轻叹一声,道:“此事因我而起,你们都为我所累,楚玹实是……”
宁嘉握紧了楚玹的手,打断她的话,道:“三姐姐,不许你这么说,我看这事八成是柳贵君……”
楚玹打断了宁嘉的话,喝道:“宁嘉。”
宁嘉咬了咬唇,还是闭嘴了。
楚玹续道:“韩大人还未公布真相前,不可胡说。”
楚玹又看向薛珩,道:“薛姑娘,你若有心入朝为官,我可代为举荐。想来以薛姑娘的聪慧才智,日后大有可为。”
薛珩闻言,忙婉拒道:“我才疏学浅、难堪大任,还望三殿下恕罪。”
楚玹微微叹息一声,也不强求,目光温和,只道:“如此也好。”
薛珩看向楚玹,目中带着关怀之色,道:“三殿下日后也多加小心。三殿下的情谊,我铭记在心。”
楚玹微微颔首,她不欲在薛珩这里多作停留、引起那幕后黑手的疑忌,又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宁嘉也随楚玹离去,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楼衿,忽然拔下头上一支凤头金钗,塞进了楼衿手里,面颊微泛红晕,却侧过身不看楼衿,只道:“三姐姐谢了薛姑娘。这个金钗就当我谢你的救命之恩了。”,说完这句话,转身便上了马车离去了。
楼衿被塞了金钗,本不想收,却看宁嘉转眼便离去了,只能看着手里的金钗,微微蹙眉。
薛珩看到这一幕,也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看来楼姐姐日后要当驸马娘了。”
楼衿闻言脸色微变,手中的金钗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终只道了句:“少主莫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