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来是小鼠狗,了不起了不起。”我连忙海豹式拍手找补。
看完他们,我想起来看下自家孩子做得怎么样,低头一看发现她在捏(@!@)。我惊恐:“栗子,这是什么?”
栗子神闲气定:“是大炮啊,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是暑假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清都港口时候看到的大炮。”
你要不要再想想大炮长什么样子呢?
眼见着陶艺老师就要过来了,我和安室透疯狂交换眼神八百个回合。
是(@!@)吧?一定会被认作是(@!@)的吧?
说起来也很像是小玩具啊!
老师会在结束后偷偷交流那个孩子的家长居然做那种事都不避讳小孩,太差劲了!
怎么办?失手弄坏吧?
这样会伤害栗子,不可以!
啊啊啊老师看过来了,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此时此刻在老师笑意盈盈转过来的视线下,我们的不安已经胜过之前任何组织任务中的经历了。不管这孩子捏的到底是不是大炮,显然它都起到了远超于大炮的可怕威力。
我愿称之为——让人类灵魂与尊严沦丧的核武器。
老师不愧是老师,她的视线在落到栗子的杰作上时仅停留了一秒就又恢复常态笑盈盈地看过来了,只不过她的笑意中携带着“这是怎么回事呢,小栗子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困惑。
最终还是安室透清了清嗓子:“嗯...栗子,大炮的话是空心的哦。”他伸出的手在快要接触到大炮圆润光滑的顶端时略带颤抖地止住了,这一丝颤抖足以让他坦坦荡荡的慈父形象出现裂痕。
不过老师在听到大炮之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
“我还没做好呢。”栗子嫌他这句话多余,讲完后慢吞吞地拿起小竹签,在大炮圆溜溜的顶端戳了个孔。
更、更糟糕了!
栗子的真爸爸妈妈啊,为人父母原来是这么艰辛的事情吗?
“啊...又裂了...”野宫瑞人的儿子叹了口气。
“再加一点水试试呢?”野宫瑞人建议到。
“老师说过不能加太多水!”栗子这时突然转头说到,义正言辞的语气把父子俩说得一愣。
小野宫指着栗子的大炮问:“你的表面为什么这么光滑?我的一直开裂。”
小男孩做了个树桩一样的东西,那上面与其说裂痕倒不如说是沟壑。
“应该是你捏的太快了,陶土遮起来就会有这样的痕迹,如果把它一点一点捏出形状的话就不会这样了。”这会儿对着小男孩讲话安室透声音倒是不夹了,只是充满耐心地解释。
他似懂非懂,拿着手上的陶土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会儿又抬起头来:“我能跟你一起做大炮吗?”
栗子微微歪头思考了下:“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跟上我的动作。”
他俩一个敢教一个敢学,不过虽然孩子们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糟糕,但场景是非常其乐融融的,野宫瑞人表情慈爱而专心地看着他们,给了我们下手的好机会。我看着安室透假借给小朋友递毛笔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拿过了他看过信息后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装上带窃听功能的追踪芯片,然后把手机放回原位,又把自己的手机紧挨着他的手机放一旁。
我们放在他手机上的芯片除了追踪和窃听还可以同步窃取NFC信号,只需要三十几秒,他手机里的所有信息就会被拷贝到我们的手机里。
现在一个追踪芯片放好了、数据也拷好了,还剩下一个追踪芯片。考虑到他们交易地点可能会有很高的安全防护,禁止手机等任何电子设备,甚至可能搜查衣物,我们准备把芯片混在他的餐食里让他吃下去。
是以我们对这顿午饭的期盼之情简直超越了元太。
“好饿啊,怎么还不吃饭...”小胖子揉揉肚子,“也不知道中午吃什么。”
“啊,元太!你把陶土都弄到衣服上了啦!”步美刚把做好的胡萝卜粘到小兔子身上,惊呼到。
“啊啊啊!”元太闻言低头,“完蛋了,会被妈妈骂死的!”
“元太!你怎么这么不仔细!”他妈妈本来好好地跟边上的太太在聊天,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怒斥,把几个小朋友吓得一哆嗦。
“没关系,用水就可以轻易洗掉了哦。”陶艺老师连忙过来用打湿的手绢帮他擦拭衣服上的陶土,边清理边和其他小朋友说:“做好的小朋友们可以把自己的作品拿到千鹤老师那边去咯,千鹤老师会帮大家摆到架子上。”
架子边上那个一直脸色臭臭的老师就是千鹤老师,她挥了挥手:“完成了的小朋友拿到这里来,我们会把大家的作品一起拿去烧制,一星期后大家就可以过来领了,不方便过来的请来我这里登记姓名和邮寄地址,届时我们会发快递过去。”
小朋友陆陆续续捧着自己的创作跑过去。第一排架子空位不多,大概是为了到时候方便找,千鹤老师想把大家的都放在一起,领着孩子们走到后面的架子去。
“啊——!!!”
一声尖叫划破室内和谐的气氛,跟在千鹤老师身边的几个小朋友也随之发出尖叫,慌乱地推搡着跑开寻找自己的父母。
“发生什么事情了?”柯南一把丢开手上的陶土从凳子上蹿起来冲过去。
“死、死人了...死人啦!”
......?
不是,我知道米花市凶案多,但都是小朋友的场合也要整这出,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