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代价可是很大很大的!”李铃央抢回面具,又扣在脸上:“你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陆和渊轻笑。
她眉眼轻弯,踮脚隔着面具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太后的寿辰快到了,最近这段时间,街上处处悬挂花灯。
夜市灯明如昼,两人散步闲聊,摘了路边的花,买了河灯一起放,还吃了酸掉牙的糖葫芦。
隔天,李铃央换上骑装随陆和渊去马场。
“你牵着就好。”李铃央在陆和渊的搀扶下爬上高大的骏马,她骑的这匹马是陆和渊特地选的,脾性温顺,适合新手。
“你先适应适应,脚不要夹得太紧,随着马背的幅度上下起伏,不要贴着马背。”陆和渊耐心说着,李铃央点头,嘴里说着没事,捏着缰绳的手却不自觉捏紧。
她虽然不恐高,但是第一次尝试骑马,多少还是有点怕。
“放松。”陆和渊拍了拍她的马靴,抬头看着她:“有我在这里,不会让你受伤,你这么紧张,马儿也会紧张。”
“好!”
见她放松下来,陆和渊才牵着马往前走。
“先绕着马场走一圈,等你熟悉了,我再教你怎么让马跑起来。”
“好!”
胯下骏马缓慢行走,李铃央放松坐在马上,抬头看着天空,感受着风。
“那柄剑呢?”
“已经清理干净,我带来放在木亭那。”
马场很大,因此在不少地方设置了供人休息的木亭,离他们最近的亭子,陆云正坐在那里抱剑吹风。
绕着马场一圈后,李铃央开始正式学骑马,为了防止她受伤,陆和渊也牵来自己的马,一边牵着她的马缰,一边轻声叮嘱骑马的事宜。
李铃央向来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尤其是实操性的东西,否则当年她就无法以几乎是满分的成绩进入机械研究院,并且在她在校期间,永远占着第一的位置。
她很快就掌握技巧,骑得速度虽不快,却骑得非常的平稳。
“学会了!”李铃央下马,张开手臂,跳入陆和渊怀中。
“怎么样?我这个学生没丢你的脸吧?”
陆和渊拥着她,真诚夸奖:“没有,很厉害。”
“那是!”
李铃央从他怀中出来,摸着凑过来的马头:“等我再熟练一些,就可以跑得更快,在马背上化作一阵风。”
“好。”陆和渊温柔注视着她,看得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开始教我剑术吧。”李铃央往前去木亭,陆和渊便牵着两匹马跟着她:“真怕教会你这个徒弟,要饿坏了我这个师傅。”
李铃央转身,倒退着走:“是嘛,看来我要学得不好,岂不是辜负你的期待了?”
“那等你学会了,也教教我,我的剑术很差,我舅母曾说,我没有学剑的天赋,只是会砍瓜切菜。”
“是你舅母教你学的剑?”
“舅母出身江南玉匠之家,不仅会啄玉,连剑术也学过一些。”
李铃央惊叹:“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你舅母。”
“自然有机会。”陆和渊笑得温柔,松开马缰,陆云起身走来,他便接过他手中的剑。
他说得肯定,她没在意,只凑过去看那柄剑。
佩剑清理的很干净,剑身轻微的豁口也已经重新打磨过。
“会不会觉得这柄剑有些重?”陆和渊问,低头看着正在摸着剑身的她。
“有一点,而且有点长。”这柄剑的长度和重量其实是不太适合她的。
陆和渊将剑放回剑鞘,递到她手上,随后往亭子中走去,从桌上拿了一个匣子,伸到她面前。
“打开看看。”
李铃央诧异,将怀里的剑放在桌上,这才将匣子的锁扣打开,抬起盖子,便见里面卧着一柄长剑。
那剑鞘整体呈银白色,外面裹着鞣制皮革,上面由巧手匠人暗刻纹路,镶嵌着流光溢彩的金线。
她不是很喜欢花哨的东西,这样简约大方的装饰,正好符合戳中她的心,她迫不及待拿起来,将剑从鞘中拔出。
铁剑铮鸣,似苍龙出水。
她爱惜的缓缓拔出长剑,打磨极为素净的四面剑身,如镜子般照出李铃央眼中惊叹之色。
剑长两尺一寸,重不到一斤,提在手中如与她手融为一体,轻挽了一个剑花,长剑破空,便有水流潺潺之声。
无论是长度,还是重量,对她来说都无比的合适。
“这是?”她看向陆和渊,这把剑无论是从工艺还是锋利程度来说,都是上乘,甚至比陆和渊手中那把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广慈寺的时候,我让人为你打造的,本担心你不喜欢,现在看来,你是喜欢的了。”陆和渊眼中神色极为温柔,看着她的笑容,不自觉也笑起来。
“我很喜欢!这把剑当真送我?”她将剑收起来,爱惜的抱在怀中。
“嗯,这柄剑还没有名字,你可以为它取个名字。”
李铃央抱着怀中白色长剑,看向天空:“今天天气好,就叫晴天好了。”
“好,望它能日日为你带来晴天。”
她忍不住空出一只手,牵住陆和渊的手,踮脚吻在他唇边:“为我带来晴天的,不仅是这柄剑。”
“还有,送我这柄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