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姐姐别急嘛。”姜曼昙笑眯眯地说，松开抱着她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手，像是在给她传递力量，“姐姐现在的灵魂还不够稳定，强行去看簪子里的东西会很危险哦。不过呢，”她凑近苏月溪，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重要的秘密，“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成长的机会呀！姐姐你想不想快点变强？想不想知道所有秘密，然后把那个讨厌的往生契彻底毁掉，再也不用经历这种痛苦了？”

又是熟悉的“引诱”。但这一次，苏月溪听着，心中虽然依旧沉重，却少了几分抗拒，多了几分认命般的接受。她知道，这是姜曼昙引导她前进的方式，也是她目前唯一能走的路。

她看着姜曼昙那双充满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疲惫地点了点头：“嗯。”

“太好了！姐姐最棒了！”姜曼昙高兴地欢呼一声，又想扑上来，但看到苏月溪疲惫的样子，又克制住了，只是兴奋地说，“下一次嘛……是一个英雄辈出，但也战火纷飞、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哦！姐姐这次要好好运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那个值得保护的人哦！”

苏月溪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一个点头就雀跃不已的小姑娘，伸出手，轻轻地、带着一丝怜惜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知道了，小管家婆，对了月白和新语怎么样了？”她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上了一丝无奈的纵容

“月白姐姐找到草药啦，她已经回莱安了，现在应该好了吧，我自己把阵法解除了哦”

“嗯，曼昙真乖”苏月溪笑了笑说，她很想给她们打个电话，可她们肯定会以为自己疯了的…还是，算了吧

姜曼昙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咪，随即又认真地说：“姐姐先好好休息，把这次的记忆和力量消化一下。等时机到了，曼昙会叫你的。这一次……会有点不一样哦。”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

“嗯……”苏月溪应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任由疲惫和悲伤将自己淹没。

姜曼昙安静下来，乖巧地坐在床边，拿起之前编了一半的红色小花，继续认真地编织着，只是嘴角一直翘着，显示着主人极好的心情。

卧室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苏月溪知道，前路依旧迷雾重重，痛苦或许也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身边还有一个吵闹却忠诚的“妹妹”陪着。这份扭曲而奇异的羁绊，或许就是支撑她在这无尽轮回中，继续走下去的微弱力量吧。

下一次……三国吗？

她需要力量，需要真相。

为了洛长生，为了朋友，也为了……那个或许存在于遥远过去的、最初的苏凝颜。

她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