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是天帝的寿辰,整个瑶光殿热闹非凡。就算是隔了五六座宫殿,花羽在藏书阁里还是能够听到那里的管弦之声,但是热闹是他们的,她今天可没打算去赴宴,尽管这份请柬是景驻亲自拿给她的,但是两人这种半尴不尬的关系,花羽决定还是不去了,再说了她又实在是不喜欢寿宴这种场合,人来人往,寒暄客套,实在是太累了,还不如待在藏书阁多寻找几本书。
景驻也知道花羽内心的顾虑,所以给请柬时,他并没有强求花羽,只是将请柬放在藏书阁的书架上,说了一句“寿宴人声嘈杂,我知道你不喜欢,可以不来,只是,你若来,我会很欢喜。”他的欢喜又关她什么事呢,景驻也意识到了这点,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安静地离开了藏书阁。
直到中午,阳光照到了那张请柬上面,花羽才从书架上拿下请柬,上面的字是他自己写的,最后一行写的是他的名字:景驻,而非天帝。她的这份请柬是不一样的。花羽并不打算去赴宴,但是这份请柬她也没有扔。
她自己想寻个安静,却有人偏不让她如愿。“花羽,花羽,你在哪?”祝祈明明才刚到藏书阁的门口,声音却大到藏书阁深处的花羽都听得见,花羽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还是决定自己走出去,“怎么了?”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不由得伸手去挡,却被祝祈一把拉住手就往外跑,“快点快点,天帝的寿宴已经开始了,我们已经迟了。”
花羽望了望自己被抓着的手,这人是不是忘了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了,她企图挣开他的手却无果,只好开口道:“你要是想去便自己跑去不就行了,我又不想去,况且我又没有请柬。”其实她是有请柬的,说这番话只是想让祝祈放开自己,她实在是不想去寿宴啊。
祝祈完全不在意,自动忽略前面一句话,“请柬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要是想进去,又有谁会拦我们。”确实,以他们守界者的身份确实没有人敢拦,但是景驻还是给了她一份请柬,一份以他自己名义写的请柬。
花羽想了想,想到了那三十份《星书》,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决定跟他一起去,于是她开口道:“把我手放开,这样跑太没有风度了。”祝祈想了想还真是,毕竟是天帝生辰,他们这么气喘吁吁地出现,确实有失风度,要是叫安栖看见了,还不知道要念叨多久呢,还有家里要是派了长辈过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被气成什么样。于是他就放开了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和花羽走了过去。
景驻虽然并没有对花羽来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全场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还是忍不住的失落,他没有期望她会为自己准备贺礼,只要她来便好,可是......他眼中的落寞之色只是瞬息便闪过,然而当他梳理好情绪,一抬头便看见花羽和祝祈进入殿内,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净渊就在景驻身边,自己家侄子的变化实在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花羽,好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没错,净渊神君也来了。净渊神君的踪迹三界难觅,但是自家侄子的寿辰,他还是要来的。哪怕过了一千年,净渊神君的风姿依旧不减当年,明眸皓齿,灿若星辰。舅侄两个虽然长得很像,但是那通身的气质却浑然不一样,气质上的差别在景驻少年时期还不是很明显,但是随着他成为天帝之后,身上的那股冷冽凌厉之气却愈加明显,无形之中给人以压力,但是净渊神君却是自带一股随和之气,使人忍不住亲近,他的行为作风也是潇洒至极,引人艳羡。景驻未当上天帝之前,跟净渊的行事作风是有几分相像的。
也正因为净渊神君那出众的外貌和平易近人的态度,引得无数女神仙纷纷看去,眉目含情,恐怕今日寿宴,除了帝君之外,最引人关注的就是净渊神君了吧,为此,安阳神君不由得调侃道:“净渊神君还真是风采依旧啊,这一来就把陛下的风头全都抢走了。”
九初神君在一旁调笑道:“那可是净渊神君,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啊,肯定不是我等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