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花羽抄的,但是花羽也不会将景驻替她抄书的事情说出去,看着一脸苦像的祝祈,花羽只是说了句:“你还是好好抄吧,别搞这些邪魔歪道。”说着,还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活脱脱地跟他三叔一个样,祝祈心里那个气啊。
然而花羽没等他开口,就先行跑开了,元泽和安栖看了一眼祝祈的脸色,先是很识趣地先走了,只留下祝祈一个人在学宫里,一脸的凄苦。
“元泽,你上次酿的杏花醉还有吗?”一出学宫的大门,花羽就凑到元泽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元泽一听高兴极了,以为花羽是喜欢他的酒,连忙说道:“还有还有,你要多少?”
花羽笑了笑,眼神却不由得飘向学宫内,“不多,一壶就够。”直觉告诉安栖,花羽的这个笑不怀好意,但是元泽却没有察觉出来,只当自己酿酒的才能终于可以被欣赏,连忙跑着去给花羽去杏花醉。
安栖不由得问道:“你要干什么?”
花羽笑了笑,回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安栖决定自己还是不往下问下去了。
这边的花羽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但是那边的司命和伯颜仙君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光风霁月,正气凛然的景驻帝君会做出这种事情,竟然替一个学宫的学生抄书,就算对方是守界使也不行啊。而且帝君何时这么放纵一个守界使了,但是帝君既然是花羽的靠山的话,就算他们发现这抄写是别人代笔的,却也不好说她什么。
“伯颜老弟,你说陛下为什么对守界使这般特殊?”他们两个仔细地核对了一番,帝君竟然足足抄写了三十份《星书》,这份殊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老司命显然是将陛下的这份好当作是对守界使的,而不是单独针对花羽的好,但是伯颜神君的思维却比老司命开阔的多,他不由得拉低了声音,对司命说道:“我们这位陛下如今正值盛年,身边是该有个人了。”
司命的表情一下子惊讶起来,不由得拔高了嗓门,“你是说——陛下对守界使是思慕之情。”伯颜仙君连忙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这才降低了声音,这么一想,倒是都想得通了,两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决定都要将此事埋在心里。
逃课的事情在花羽这里算是很快结束了,但是在祝祈那里却不是,他现在还在抄写《星书》,花羽他们三个去看他的时候,他一脸苦像。元泽拿起桌子上的纸张,啧啧赞叹,“祝祈,你这字可真是只应天上有啊。”
花羽好奇地凑过去看,那哪里是字,分明就是鬼画符,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这些天你在几位先生面前还是安分一点,不要惹事了。”
“我倒是想去惹事,但你看我现在有那闲工夫吗?”祝祈用毛笔指着桌上摊开的《星书》,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一扭头就看见了花羽腰间挂着的酒壶,瞬间来了兴致:“你不是不喜欢喝酒的吗,怎么还随身带着一个酒壶?”
花羽看了一眼腰间的酒壶,正准备答话,只见祝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酒壶给抢了过去,然后打开壶嘴,猛灌一大口,这些天一直都在抄书,都没有时间去喝酒,然而下一秒祝祈的脸色却突然变了,这酒怎么一股苦味,倒是跟元泽酿的酒十分相似,祝祈本来还想品味一下,然而下一秒,一股酸臭味突然袭来,他没有忍住一口气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还被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花羽忍住到嘴边的笑,一脸担心地说道:“知道你喜欢喝元泽酿的酒,但是你也别那么急啊,这下好了,被呛到了吧。”看到祝祈脸都咳红了,安栖连忙上前给祝祈顺背。
“你,你......我......”无奈元泽在场,祝祈不能说这酒难喝,花羽是故意耍自己的,只能“你”呀,“我”呀的说个半天,也没能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好了,你慢慢抄,我们三个就先走了。”说完,就把正在给祝祈拍背的安栖,和在一旁看戏的元泽给拉走了,徒留祝祈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这几日九重天最热闹的事情,莫过于是天帝的寿辰,整个玉清宫都忙碌了起来,九初神君也从涂山来到了九重天,帮着姬元一起操办寿辰。
天帝的寿辰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无论是从请柬的撰写,还是宫殿的布置上,处处都显示出用心,对于这些,寿星本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年年寿辰如此,便也习惯了,景驻又从来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于是便将寿辰的筹办全权交给九初和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