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肩膀上的伤并不严重,休养了两天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睡眠不是太好,刚到枫林的前两天,夜里几乎是没睡,白天也没有睡意,好不容易到第三天晚上下半夜终于有了睡意,花羽还打算第二天睡个懒觉,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林子里有人一直在大声嚷嚷,好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花羽心里那个气啊,头可断,血可流,但是你不能打扰我早上睡懒觉啊。
花羽一气之下没有梳洗,直接冲出了房门,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在这枫林里分外显眼,那边的祝祈也看到了花羽,兴奋地朝她挥了挥手,一溜烟地跑了过去,到了花羽身边连忙刹车,只见花羽一脸怒气,隐忍不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那句话“有病否?”
可惜祝祈并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挠了下头,疑惑地说了句:“没有啊,你没事问我这个干吗?不是你有病吗?”
花羽这下是真被气到了,“不是,你没病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大吼大叫干什么?我还要睡觉呢?还有,我那叫有伤,有伤,不叫有病。”
花姑姑跟他说花羽的起床气很大,让他不要这个时候来,但是祝祈不信,现在他信了。
“别管有伤还是油饼,我这不是都来看你了吗?”祝祈亲热地想要上前搂花羽的肩膀,却被她推开了,花羽盯着他的脸,“我记得休沐的日子是在月末,我是因为帝君允了假,才能离开九重天,但是你怎么也离开了九重天?逃课?”
看着花羽一副“你要完了”的表情,祝祈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啊呀,你就别管我有没有逃课了,反正我现在都来了,就为了来看你,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感动?我还特意给你带了我珍藏的好酒。”说着,他还特意晃了晃手里的酒。
花羽半晌无言,“我受伤了,不能喝酒。”
祝祈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是吗?哈哈,我都不知道,我以前受伤的时候喝酒也是照喝不误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许的心虚。
花羽也是无奈,“没事,你喝吧,我看着。”已经被吵醒了,此刻也没有了睡意。
祝祈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找了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直接做了下来,花羽在周围看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一块合适的石头,直接一脚踢到了祝祈身边。
“不用,我坐地上就行。”然后就看见花羽自然地坐在了石头之上,合着是她自己坐的位置。
“你们这花族的枫林,景色可真是好看。”祝祈拆开酒封,喝了一口。
“红配绿,是挺好看的。”花羽看了一眼他衣服的眼色,说道。
祝祈知道花羽这是在打趣自己,可自己还真的只能任她打趣,谁知道她在这么一个地方休养,漫山遍野的枫树,火红一片。要是知道,他今天就不穿绿色的衣服了。他只好转移活体:“我之前只知道你说话很厉害,嘴上不饶人,没有想到你动起手来也那么厉害,上来就给了那有苏卓一巴掌,我在旁边看的那叫一个过瘾。”
“那是他该打,知错犯错,还死不悔改在我看来,他的行为比之孔雀族的那个更恶劣,为了自己的死活,完全不顾及他人,他在潜意识里就觉得神仙必人高上一等,所以他们的死活不重要。”天界这么多年的和平,养出了不知多少这样的少爷小姐,她现在突然有些了解当时守界使的试炼为什么会把祸斗放进阴阳镜里去了,天启结界对于天界,对于三界,都是底线般的存在,守界使若是能力不够,连一个上古妖兽都应对不了的话,又何谈守护结界。
“其实天界像他这样的人倒是不少,多半是出自于那些古老的部族,长久的安逸已经让他们呈现衰败之势,陛下之所以扶持鸟兽二族之外的部族崛起,一是为了形成制衡之势,提拔新人,二就是为了让那些老的部族产生危机感,从而重视内部,但是那些家族的衰退之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还是需要时间。”祝祈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才发现花羽一直盯着自己,那表情怎么就感觉像是他不是自己一样。
“难得你也能想的那么透。”花羽突然感觉现在的祝祈有些陌生,与他平日里没心没肺,说话不过脑子的形象大相径庭,但又多了一些真实,好像这样的祝祈才是祝祈,平时的祝祈是他演给别人看的。这种想法没来由得就
“什么意思啊?变着法的骂我头脑简单啊?”祝祈顿时不服了起来。
“没有,你这样逃课逃了多少次啊?”花羽转移了话题,说实话,她还是很好奇逃课的感觉的。花羽,不,商鸾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品学兼优,尊师重道,自然从来没有做过逃课的事情,但是没做过,不代表不感兴趣,说实话,年纪再大一点之后,商鸾的脑海里也曾经蹦出过逃课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施。
“也没有很多次,你不要想着告状啊,”祝祈一脸警惕地看着花羽,但是当他看到花羽脸上好奇的表情的时候,他突然换了个语气,“不会吧,你从来都没有逃过课?”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哇塞,我还以为整个学宫只有安栖没有逃过课呢,就连元泽都逃过一次,你竟然没有逃过课,哈哈哈。”
花羽一脸无奈,明明没有逃过课才是正常的,怎么从祝祈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个样,还说的一脸理所当然,佩服。
“当然比不过你了,谁像你,打架那么厉害,骂人也那么厉害,逃课在你这里当然不算什么了。”
祝祈听了花羽恭维里的阴阳怪气,一脸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就是逃课,学宫里的那群先生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花羽心里是不相信的,但是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天有苏卓是告我的状,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你做的是对的,我当然要替你说话了,而且你不是进来帮我的吗?最关键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花羽随意一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朋友吗?
“祝祈,你是不是不想当守界使?”其实那天花羽刚到九重天的时候,祝祈就自己说了,他不想当守界使。
祝祈喝酒的手一顿,然后就装作无事的样子,回道:“是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