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劫之后你的神力虽然提升了不少,已经慢慢可以回到你当年的水平了,但是这反噬却并没有因此停止,现在只希望那四个守界使能够快快地成长,强大到可以从你的手里接过结界,这样你就不用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九初的内心也是无奈。
“你既然回来了,对狐族的事情就上点心。”景驻收回自己的手腕,说道。“没事就和渭川一同会狐族看看,你们两个毕竟还是狐族的神君,一个两个的都不管算是什么事。”
九初听出了景驻语气里的不满之意,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来得找个机会敲打一下这青丘了,“是。”
“我要不要去重明岛看看,听说,翎然神君被你打伤了?”九初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毕竟很少见到翎然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但是他肯定不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跟景驻说出来。
“他那伤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不过你要是想去看看就去吧,没有必要向我特意说一声。”景驻知道他的心思,也就不拆穿。
“是,我这不是想着翎然神君还在禁足吗,要去看他的话还是要跟帝君您禀报一声的。对了,那花羽守界使也受伤了,我也去看看吧?”花羽的伤势经过景驻的治疗,并不算严重,但是两个人都在比试中受了伤,他总会还是要客气一下的,毕竟他们在人间也算是有过几天的交情。
“去看看也好。”景驻说罢起身,“我还有些事要到太微殿处理,你自便吧。”
就在景驻转身的一刹那,袖子上的褶皱便明显的显露出来,九初看着景驻一本正经的转身离开的背影,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笑,还说心里没有人家姑娘,这都紧张成什么样子了,一紧张就扣衣袖,一紧张就扣衣袖,这毛病从小到大就这样。这口是心非的样子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他也不在此多留,他得赶快去重明岛落井下石一下,顺便再提点提点翎然,他到底是为什么被打,恐怕他现在还在疑惑呢。
等到九初来到重明岛的时候,翎然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并没有九初想象中的落魄模样,说是禁足在府中,但其实并没有守卫看管。九初来的时候,他正在练习射箭,手一松,剑擦着九初的脸庞而过。
“你这禁足的生活,过的蛮惬意的嘛。”九初不在意地笑了笑。
“九初神君刚回来,不到你那狐狸洞府待着,大老远地跑到我这重明岛来干吗?”翎然推开下人递过来的手帕,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擦起了脸上的汗。
“当然是听说神君受伤了,特意过来为你诊治一番,”九初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来看他的笑话的,“但是看神君这个样子,怕是收的伤都好了吧?”
翎然没有理他,转身向屋内走去,九初或者说所有的神君都习惯了他这样的做派,倒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感觉落了面子,也跟了上去。
“神君以后做事还是要注意一下分寸,虽然受伤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毕竟有些丢脸。”装了那么久,九初终于是装不下去了,“真是太可惜了,我当时不在,没有看到你被景驻打的样子。”说着便笑了起来。
翎然就这么一言不发,想要看看九初能够笑到什么时候,许是笑够了,又许是看到了翎然脸上的冷意,九初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笑,要是把翎然惹怒了,他就算不会被打死,也足够被打残了。
“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景驻为什么那么生气?”外界知道翎然神君和帝君因为鸟兽两族的利益分配而多有不和,素来争锋相对,但是他们不知道的事,在商鸾圣者还在的时候,翎然和景驻就已经是挚友,两人都行事低调,所以无人知晓,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们面上呈现争锋相对之事,实际上只是为了迷惑外界。但是如今景驻竟因为这么一件事对翎然动怒,不单是外界费解,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看到翎然难得露出的疑惑的神情,九初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了那一段人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