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见到秦越不理它，以为他真的想养宠物，焦急起来，[我是认真的，1027号。您得让宋时景觉得无机可乘才行。]

秦越百无聊赖地坐在餐厅，在上餐前打发时间问系统：“知道为什么后来者居上吗？”

系统虽然知道秦越又在扯开话题，却总是忍不住被他引走注意力，[为什么呢？]

秦越：“因为他不争不抢。”

系统：[？]

系统主打一个实话实说，不懂迂回，[我觉得您的做法就是很不妥。据我后台分析，贺煜臣现在跟您在一起，99.9%是因为新鲜感，我不认为他会想跟您保持一段长久的关系。]

其实秦越不否认系统说的是真的，但他确实做不来又争又抢的事情。

系统小嘴叭叭：[难道他图您能提供的情绪价值为零，图您负债累累，图您……]

秦越忍无可忍，弹了飘在半空中的光球一个脑瓜崩，“吵死了。”

系统被弹得向后翻滚三周半，依旧顽强地说完自己的话：[要不是您可能正好长在贺煜臣的审美点上，咱们穿过来那天晚上，就直接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它继续思考其余可能性：[也许是看上了您的身材了，您有多久没有健身了？或许已经开始走样了，我是否需要给您提供网上的有氧运动教程。]

秦越顿了顿，怀疑地瞅着系统：“你最近是不是上网偷偷自学了什么东西，讲话比一开始恶毒多了。”

说罢，秦越准备拿起刀叉。

今晚管家准备的是西冷牛排，看着就嫩中带着嚼劲。

他小刀还没切开牛排，结果听见管家诧异的声音传了过来，“先生您怎么回来了？……我这边再给您备一份晚餐。”

系统听到响动，迫不及待地飘出了餐厅，凑到贺煜臣身边。

贺煜臣拒绝了管家准备接他外套的动作，问道：“秦越在哪？”

管家：“秦先生在用餐，需要我喊他一下吗？”

贺煜臣刚想说不用，就看见秦越端着餐盘，靠在门框上望着他。

对方手上动作不停，正把牛排放进嘴里。

系统崩溃：[？您就这么舍不得放下吃的吗！注意形象啊——]

其实秦越吃相并不难看，只是系统单纯觉得这不是个礼貌的动作。

贺煜臣注意到随着秦越喉骨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如暗涌。

那里……曾经被套上一个黑色的项圈。

贺煜臣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秦越跟管家一样好奇：“你今天怎么想回来了？”

系统试图捂住秦越的嘴：[您怎么管东管西的，是要跟管家竞争上岗吗？]

贺煜臣闻言皱了一下眉。

系统一惊：[您看，他果然不高兴了！]

贺煜臣疑惑：“你是打算之后穿成这样，去参加晚宴吗？”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秦越穿的冲锋衣外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秦越衣柜里大部分都是这种，穿起来很宽松又舒服的衣服。

虽然晚宴主题是慈善，很多人会穿得很低调，但不代表那些人真的想低调。

这些人的礼服明面貌似平平无奇，实则都是各个大师的秀技之作。

系统注意力天天秦越忽悠瘸了，都快忘记这个事情。

它简直想抱着贺煜臣痛哭，[天呐，我们中唯一记得剧情节点的，居然是男二吗——]

贺煜臣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定制应该来不及了，看看能不能改一下现有衣服的版型，凑合一下吧。”

秦越早该知道，有钱人说的凑合，跟自己潜意识里的凑合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他站在落地镜前，僵硬地让量体师记录数据。

这是一家名为Wrong frame的私人订制西装店。

店内大多是暖色原木，看上去奢华又低调。

秦越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佛手柑气味，柜台上的古董留声机，还在不知疲惫地吟唱着蓝调。

量体师随口询问道：“bespoke大概要45天，您可以接受吗？”

贺煜臣替秦越回答：“全定制来不及了，改版型需要多久？”

量体师知道贺煜臣是谁，于是给了一个较短的时间，“一周您看可以吗？”

从贺煜臣的表情上，量体师观察出来顾客没有很满意这个回答。

他说道：“如果只是改大小的话，会更快一些。您带来的衣服版型也很适合这位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