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房缓了一下,转身上了楼梯,结果发现魏楮堂站在楼梯口的转角处,那里没有光,怪不得没人发现他。我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楮堂?你怎么站在这?不是叫你……”
他扯着我上了几阶楼梯,我没站稳地扑在他怀里,因为动作激烈,我感觉有残存的热流从腿根滑落。他掐着我的下巴,指尖撬开我的齿,咬着我的唇,咬得我生疼。
我生理性地开始流眼泪,我一声恼不过,反手抓住他的头发治住他,“……魏楮堂……发什么疯?”
他转身把我逼到墙角,“他碰你哪里了?”
他敏锐地试探我,把手放到我的脖颈处,有着薄茧的手摩挲着我的皮肤,“这里?”
我忽然觉得他就像只收了獠牙已久的成年犬兽,本能圈地。
我想起圈子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他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我补充说,“血缘上也是。”
魏楮堂一时哑然,忽而又问我,那那个姓赵的呢?
他没给我反应的机会,一举把我扛到了肩上,生生把我抬进了房间。我觉得我可真是引狼入穴,这只看似风度翩翩的狼晃着大尾巴招摇地爬上我的床,结果反倒是我被弄得下不来地。
那晚他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或者是他选择性地屏蔽我辩驳的话语。我好像清楚他为什么生气,但又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但我可以明确地下个结论,沈轩程这个老家伙的话果然不能信——让魏楮堂吃醋一点儿都不好玩,最后反倒是他心里含着醋,翻来覆去地玩了我一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在高远的天穹上转圈圈,好半天才归窍。灵魂归窍后,我想着今天的宴,挣扎地爬起来去洗漱。
我刷牙的时候,他也刚好醒了,赤着上半身进了浴室,从后背抱着我,头埋在我后肩,嗡声问我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告诉他我的行程,他温柔地叮嘱我说早点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昨晚玩够了,给他玩开心了,或是因为这男人下了床,穿上裤子,就立刻变回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总之他现在变得格外的好说话。
虽然说昨晚我是洗完澡才睡下的,但我自起床以来就感觉浑身怪怪的,怪异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
所以我等他刷完牙,用我尚有力气的一只手碰碰他,“你出去一下,我洗个澡。”
他一抹脸,抹去了满脸水珠,招手叫我去到他身边。
我半带不解地过去了,他搂着我,清香的牙膏味和残余的剃须泡味被他的体温加热,与他的勃发的荷尔蒙相交融,混杂出了一股莫名性感且有张力的味道。
他的鼻息声轻响在我耳边,像只大型犬兽的轻声喘息。这男人连喘个气儿都这么性感。
他比昨晚柔情了不止一倍地亲吻我,细啄我的唇,然后意有所指地说:“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所以?”
他笑,继续轻吻我,“里外都有,洗不掉的,还是不要洗了。”
“……我待会要去见人的。”
“你是说我不能见人?”
我一时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吻我,边吻,边教唆我说,不要洗了。
“把我留在你身上,嗯?”
真是色令智昏,他吻破了我的防线,我缴械投降。
***
我穿好周管家给我准备好的西装,魏楮堂给我别袖扣,我突然想起来,“你待会儿怎么走?”
“从前门走啊。”他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呢?”
“那你昨晚怎么从后门进来?”
“试一下偷情的感觉。”他笑说,“挺有意思的。”
“……”亏我昨晚还小心翼翼地带这人避开监控走暗道。
沈轩程的车来接我,上车的时候我装作若无其事,忍着半身的疼痛坐到了后座上,这车的真皮座椅上套了层深灰色的短绒坐垫,但我这下活像个豌豆公主,怎么坐怎么难受。
我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但余光里看见沈轩程一直侧着头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拿起车边的矿泉水润了润干燥的喉,装作熟视无睹。
但他的眼神里的探究之意过于明显,我忍不住说:“沈董有什么事?”
“没什么,看着要出嫁的儿子,心里有点不舍得罢了。”
我被他那“出嫁”二字激得一咳。
我知道他的调侃之意要远大于他的不舍,所以我没说话。
“你妈辛苦养大的白菜怎么到头来被猪拱了呢?”他说,“怎么说也是该你去拱别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