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校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外面不再雾蒙蒙,视线一片明朗。
我出了校门,发现魏楮堂出现在校门旁,靠着车引擎对我吹飞吻。
我欣喜地踏着雪,快步走进他怀里。
“等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来?”
“没有很久。”他回揽我,“本来想送你束花的,但怕你觉得太土,就把我自己送来了。”
“自卖自夸。”
外面太冷,我们躲入温暖的车中,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路上,我说:“对了,我今天碰见莫树风了。”
他略一皱眉,“他没做什么吧?”
我不在意地耸耸肩,“他跟我擦肩而过,我们只对视了一眼。”
“他怎么会在你们学校?”
“不清楚,可能是混在学生堆里溜进来的。”
魏楮堂难得用命令语气说:“跟他保持距离。”
我忽而想起谢言跟我说,姓莫的说爱他,虽然觉得十分荒唐,但还是问:“哥,你说他这种人,会改过自新吗?”
他哼笑一声,敲着方向盘,“男人要么一辈子管住下半身,要么一辈子管不住。不过,独特癖好不在我所概括的范围内。”
我想了想说:“我也是男人。”
“你不一样。”对面是个红灯,魏楮堂停下来,转头看我,“沈吟招,我看不见你的欲望。以至于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好。”
我回视他,“我最大的欲望已经在我眼前了。”
他转头正视前方,手掌摩挲着真皮方向盘,“不要试图撩拨司机,很危险的。”
红灯已过,魏楮堂的车速陡然加快,我猝不及防,抬手抓住副驾上的扶手。
魏楮堂的车驭进一片不知名的丛林里,从目前的观察来看,这里人迹稀少,隐蔽性暂且不知如何。
魏楮堂解了他的安全带,也解了我的。他抓着我的后脖颈,唇舌搅碾我的口腔,与我拥吻。
我微倒着气,贴着他问:“管得住和管不住,你是哪个?”
他无赖一笑,说,现在管不住了。
他摘了围巾,熄了火,把驾驶座的位置往后拉,空出一个能容下一个成年人的空位,然后朝我勾手。
我跨坐在他的腿上,明明不是第一次了,我却没敢看他,只是把头抵在他的肩上。他把我的身上厚重的外衣褪下,啃咬我的侧颈。手趁虚而入,不安分地上下游弋,时不时用指尖夹绞,像在揉搓白面团子。
现在天还很亮,光天化日之下,这片绿化丛不知会不会有人路过,虽然车窗是单向透视玻璃,但挡风玻璃不是,这么高的可视环境下,从车头往里看,很快就能发现两个心怀不轨的人。
我感觉背部往下一凉,他跟玩面团似的揉捏着,越揉越烫。他故意在我耳边吹气,笑说:“两次都很刺激,不是吗?”
我确切地认为这人就是故意的,责怪说:“你光说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