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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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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珞细细打听完周思的情况和完孙思走失前后的消息,直到方氏再也想不起来其他的情况了,傅宁珞才提出告辞。

应诺在孙家买了两板豆腐,让韦涧素抱着,推着他继续走访下一家。

“韦大人,你怎么看?”

韦涧素在孙家一直没开口说话,这不是他第一次走访乡里,但还是第一次这般顺利。

以往无论是他跟着方少卿,还是自己带着人走访,俱是严肃威严,百姓们也都战战兢兢,点头哈腰。

虽然同样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还是第一次这般平和地跟百姓们平等交流。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开口,更不用拿出他大理寺的名头吓唬人,受害者家属就十分配合了。

更重要的是让受害者家属自己讲述,比起以往他和走访人群的一问一答收获更多,信息远远超出他原本准备问的问题。

这过程中他一直观察傅宁珞,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态度很柔和,眼神注视着对方,倾听对方讲述。

不打岔,不嫌弃对方罗里吧嗦,让对方只讲重点。

韦涧素忽然发现自己总能从傅宁珞身上吸取到很多宝贵的经验。

然而,这些可能在她自己看来都很寻常。

因为和方氏交流时,她是如此的平等包容。

听到傅宁珞的问话,他从思绪中回过神。

知道她问的是孙思失踪一事。

“方氏的供述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推着他不紧不慢走的傅宁珞:“什么问题?”

韦涧素抱着两板豆腐,面色严肃得像上公堂。

“方氏说,孙思当日去买丝线是临时起意,而案卷记载,孙思买完丝线便往家中赶。”

“我们一路从街上行来,能下手的地方只有两条僻静的巷子。”

“而案卷记载,孙思应当是进了第一条巷子之后,再没人见她出来。不过那条巷子出来后的两旁邻居说过那段时间有马车、牛车和板车经过。其中一辆牛车和板车的主人周边百姓有认识的,帮忙排除了嫌疑,倒是有两辆马车和一辆牛车街坊们都说不清来路。”

案卷记载,“那段时间,孙家所在的巷子确实有陌生人出没,但孙思失踪后,无论是衙门还是四周邻居,都没再看见其他陌生人。”

“结合方氏所言,那么当日孙思的失踪,很可能不是意外被人贩子发现拐走,而是犯人在犯案前就在这条巷子踩过点,那日很可能是看见孙思独自出门,于是趁机下手。”

“韦大人,”听完他所说,傅宁珞笑嘻嘻把脑袋伸到他前面,“推断能力见长啊。”

韦涧素被她忽然的靠近吓了一跳,头往旁边避,离她远了点,傅宁珞没察觉他的动作,说完这句话就把自己脑袋收了回去。

还记得在蓝田县时,这位公子哥被一个小小的小偷骗得团团转,楞呼呼地给人家十两银子。

当然了,以他的脾性,可能确实不在意那十两银子。

她脑袋收回去了,韦涧素自在了许多,请咳一声道:“傅姑娘,蓝田县某被骗一事,休要再提。”

傅宁珞在后面推着他,大笑。

原来韦涧素也觉得自己被骗了丢人啊。倒是让他身上多了一些人情味。

“如你所说,”傅宁珞止住笑,言归正传:“犯人拐走,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掳走。犯人掳走孙思可能不是意外韦大人,接下来我们的走访可能就要格外注重这一点了。”

两人到了第二家失踪少女家——柳家。

柳家家境比孙家还略好一些,柳家是书香门第,家中有田产,柳父在私塾做先生,柳母带着儿媳和女儿经营脂粉铺。

长子如今还在念书,准备科考。

傅宁珞二人上门时,只有柳家长子在家。

他比孙家更有见识,听门外的小姑娘自称自己是官府之人,询问他妹妹失踪一事,立马猜到了此姑娘便是如今京城声名鹊起的唯一女官大理寺傅司直。

柳芎十分恭谨地将两人迎进家中,上好茶好点心。

“二位勿怪,家中只我一人在家,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言罢,柳芎拘谨又关切的目光落在坐轮椅的男子身上。

“您二位前来,可是有小生妹妹的消息了?”

他的目光忐忑,和孙思的母亲方氏一样,傅宁珞被柳家长子上的点心吸引了注意力,矜持地摸了一块吃,韦涧素当没看见她贪吃的样子。

“我们前来是因为一件案子,想了解你妹妹的情况。”

柳芎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但他还是打起精神讲述:“小生的妹妹其实算不得能干,家里她最小,被我们宠得有些单纯娇气。”

“她失踪那日,她和我们拌了几嘴,二妹说她每到冬季就懒床,我和妻子帮着二妹说了她几句。”

“她就跑了出去。我们以为她当时去买最喜欢的糖炒栗子了,她每次和家里人吵嘴,就要吃甜的让自己开心。”

“当时家里正要吃晚食,我们吃过晚食后还不见她回来,就去找她。”

“后来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她,一路打听,才知道小妹根本没去常去的那家糖炒栗子铺买炒栗子,而是一路跑到了更远的点心铺买我们爱吃的点心,说要给我们道歉,以后都不偷懒了。”

说到这里,柳家长子这样一个年轻男子眼中都盈满了泪,他自知自己事态,向两人道了歉,拿了手帕擦拭眼角。

“这些年我们一直很自责,小妹其实就是有点俱冷,所以冬日里才总是懒床,我们说她干嘛呀。”

柳芎说着,泪水忍不住往下流淌,男儿有泪不其他,可失踪的是他一同长大,从小疼到大的妹妹。

如何能冷静?

等他哭后冷静下来,傅宁珞才继续提问:“你妹妹失踪前,你们家附近有陌生鬼祟之人出没吗?”

柳芎想了想:“那时候我在私塾念书,回家后甚少出去。不知有没有陌生鬼祟之人。”

“妹妹失踪后,我们沿街四处打听,都没打听出妹妹的消息。但有一次,二妹忽然说,以前常在我们巷子附近走街串巷的一个小货郎忽然不来我们巷子了,她怀疑妹妹的失踪和那个货郎有关。”

“但我们家打听了许久,也没找到那个货郎。”

傅宁珞和韦涧素精神一振,傅宁珞追问道:“那货郎是何时来你们家附近叫卖的?又是何时不再来的?能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吗?”

“二位稍候,小生去去就来。”柳芎朝他们俩行了一礼,出去了,不多时,他拿着一张泛黄的纸进来。

“二妹怀疑那个货郎后,我们也觉得那人可疑。”

“那货郎大概是妹妹失踪前不久忽然来我们巷子叫卖,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小妹好几次去他那里买东西。”

“二妹也帮母亲买过针线。不过二妹说,那货郎戴着一个大草帽,说是天冷,担心下雨下雪,所以每日都戴着草帽穿街过巷。”

“我没见过那人,但依据二妹的描述,我将那人的体貌画了出来。画工粗糙,二位别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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