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人和韩无畏暂时排除了嫌疑,他们两个有不在场证明,报案人赵有司的家里下人证明他昨晚回家后没再出门,虽然吓人作证不能完全取信,但考虑赵有司目前没有和死者有嫌隙,所以暂且将他排除在外。”
“韩无畏的同租室友证明他回家后也没再出去。”
“这二人本可以暂时回家,但他二人关心案情,暂时留在衙门的客房内,你可以随时传召他们。”
“韩任辰——”傅文清说到这个人,迟疑了一下,“他有一点奇怪。为父问起他昨日的行踪和穿着时,他自述自己昨日并无外出,穿着是今日所穿的那一身。可为父总觉得他的衣裳太整洁了一点,但也不排除他的下人帮他打理的很干净。”
“他面对死者已死的情况难以接受,说自己无颜面对死者,暂时回家了。为父交代过他们暂时不要离京,若是出门一定告知家里人,等候随时传唤。”
“至于小池子,还在验证凶手杀人的手法。”
“你要是去找韩任辰,便让他来衙门,正好让松泉押他们去青山还原作诗的情形。”
傅宁珞:“死者已死,韩任辰的证词无法证实。”
“为父问过报案人和韩无畏,他二人与死者交好,韩无畏说他仔细问过死者青山登高那日的事,而且当日他也在场,只不过当时他和其他人到了山顶就累了,只有死者和韩任辰还有余力携手同游。”
“韩任辰便是在和死者一起游山的时候吟诵出了那首《登高》。韩无畏说他相信死者秉性,不会说谎,因此王诘剽窃一事传出来时,他仔细问过死者和韩任辰单独游山的情形,他能代替死者作证。”
听到这里,傅宁珞不由挑眉。
相信死者,又怎会细细打听韩任辰作诗前后的事情。
分明是有疑虑的人才会如此关心当时情况。
不过如此也好,三人互相对质验证,方能找出究竟是谁在说谎。
傅宁珞听完,抱起乌鸡汤大瓮和油纸包先跑去找徒弟了。
傅文清看她跑远,也没叫住她,只是等她一走,便捂着脑袋朝李松泉直呼头疼。
“这丫头这么积极,肯定是想让公主帮她进大理寺。真是要气煞老夫,好好一个小姑娘,不想着找个好夫婿,非要去给人家大理寺当仵作,那大理寺可是老夫的对家,以后老爷我每天上朝,还不得被其他大人笑死。”
李松泉忍着笑,宽慰道:“您就想开点吧,姑娘只是想去大理寺当差,查…查那件案子,有公主的承诺,未必就去当仵作。”
“你倒是提醒我了。”傅文清忽然抬起头,抚着胡须琢磨。
“老爷我得想个法子,让她当个其他差役。”
不管什么差役,总比那仵作好。
女儿今年十四岁了,马上及笄,等及笄就要开始寻摸婆家。
去大理寺当仵作,那他也不用给女儿寻摸好婆家了,准备养一辈子女姑子算了。
傅文清越琢磨越觉得换个职位的法子可行,脸上的愁色渐渐烟消云散,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傅宁珞离开了老爹,一改之前的消极怠工,积极查案。
她找到徒弟,徒弟正好让衙役们帮忙实验得出了几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