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镖师也识货,见拿出来的金疮药比他们手中的好太多,连忙道谢。
“该我们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出来。”傅文清打起精神道。
女镖师:“这位姑娘拿出了我们龙安镖局的牌子,我们没有推拒的道理,所幸不辱使命,完成了交易。”
傅文清不懂他们江湖人的规矩。李松泉却知道。
龙安镖局遍布全国,有些特殊的镖需要请援助,帮他们走镖的人可以拿报酬,也可以拿一个牌子,而拿到牌子的人,只要亮出牌子,全国各地的龙安镖局分局都会不遗余力的提供帮助。
他家姑娘一身好武艺,缺钱时就会去龙安镖局走镖,因此得了几块龙安镖局的牌子。
那镖师上完药,一行人准备离去。
才走到巷子口,就看到年轻的县令和县尉带着人忽然出现在巷子口。
“火是你们放的?”
“赵四?你们把赵四怎么了?”衙差们纷纷拔出刀对准了他们。
“爹,我...我搬了救兵,小...小心张县尉。”被父亲背着的傅宁珞只来得及说完这几句话,便晕了过去。
.
县衙。巍峨的大门朝两边打开,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守在门外。百姓们收到升堂的消息纷纷赶来凑热闹,被关了一夜大牢的傅宁珞六人被带上公堂,杨县令在堂上坐着。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杨县令惊堂木拍的脆响,官威十足。
比昨日傅宁珞站在公堂时严肃得多,毕竟昨日只是偷盗案,今日可是死了三人的重大命案。
傅宁珞昨日惊惧后晕过去,醒来就在大牢,在大牢休息了一夜,今日有些精神萎靡。
也是在昨夜,她知晓了自己父亲和李松泉为何中计。
他们俩去抓意外被放出大牢的梅大娘几人,反而被他们埋伏擒获。原本她父亲不会武,只在巷子外等着。但李松泉被迷晕,她爹也没能逃脱。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他们被县令关进大牢后,发现本该被离奇放出去的梅大娘几人又好端端的被关在大牢里。
如果再不知道中计了,傅文清二人也枉费当了十几年的官吏。
既然知道衙门里有鬼,傅文清也就没了好脸色。
他让李松泉从公堂上拖了把太师椅让精神不佳的女儿坐着。杨县令被他们视堂上人无物的态度气得胸口起伏,正要发怒。
“杨县令,把我们抓进大牢,不知我们所犯何事?”傅文清率先发问。
昨日杨县令带着人把几个疑似放火烧梅家的犯人堵在巷子里,正让把人押入大牢,话语刚落下,便被堂上站着的那个沉默护卫瞬息拿刀架在脖子上。
虽然最后这群人主动进了大牢,但提出了不少条件。
只是在公堂上站着和坐着,杨县令忍了。
“你们杀了赵四,火烧梅家,还敢在公堂上放肆!”
“来人,带人证!”
堂外走进来两人,牢头和神色焦躁的窦舒桐的书童。
牢头一上来便道:“大人,就是这位小珞,昨日非找小的要进大牢,还想见梅大娘一伙,小的不让,她就威胁小的说小的非礼她。”
窦舒桐的书童上了公堂也不看堂上的人,走到前面便跪下,等牢头说完,他说道:
“县令大人,小的可以作证,昨日这位小珞姑娘谎称是给我家姑爷和府上人做鞋的,来我们府上要走了府上主子门的鞋样。还打听何家姑娘、赵四爷和我们府上的钱门子的去向,后来被姑爷拆穿后就做贼心虚走了,赵四很可能是她杀的。”
傅宁珞坐在太师椅上,蹙眉看着书童。
“你们家公子呢?你来作证,你们家公子可知?”
书童愤怒地抬头瞪向她,“我们公子不用你管!他就是被你哄骗才想帮你的,结果...”说到这儿,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慌张看了一眼旁边淡淡注视着他的姑爷,旋即匆忙低下头去,对着杨县令磕头,“大人,小的说的都是实话。这位小珞姑娘分明别有居心,十有八九和何家案子有关,可能就是何悦琳的同伙。”
“小珞,你还有何话说?”杨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问。傅宁珞瞟了旁边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却似乎隐隐散发压迫感的张县尉一眼,又看了看低着头似乎很焦躁紧张的书童一眼。
不对劲。
窦舒桐昨日明明也很关心案子是否与家里人有关,今日为何不曾出现?还让书童做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