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将杯子掷于杯座上,瓷器与瓷器碰撞的声音清脆无此,杯座转着圈摇晃,杯中的奶茶一滴未撒。
吃饱了不做事,怎么能行?
“是,在下这就去办。江爷您还有何安排?”
“听说陈尚书不日后便要动身去西北。”
“陛下本打算让易将军前去,再多起震慑以用。可易将军正驻守临城,只有陈尚书能担此重任。”
堂堂大国,竟只有一名真材实料的将帅。
“他很快就回来了。彼时,你代表我,多招待招待。”
“是。”
易东津要回都,是不是意味着……联想到江旭尽一个月来大肆安排与沧溟的边贸往来事宜,杨青武灵光一闪,旋即满脸惊愕。
江旭竟预料到沧溟有与高华建交之意!
这样的人,才能让他尊称一声“爷”!
“西北穷苦,你如何受得?”
虽说一路有仆从相随,可陈贤依旧舍不得。
“养儿不应娇贵。父亲,儿子去西北吃的那点苦,哪比得上为生计挣扎的百姓们。”
陈烊整理着需带去西北的私人物品,仿佛自己已养育了几个才俊后生一般,反着“教育”起陈贤来。
“史琦说的不错,身边有个体己人总是好的。若有个头疼脑热,无细心的在身边可如何是好?”
“儿子身强体壮,不打紧的。何况父亲您当年亲征西北战场,与烈邬厮杀,儿子当承您的英勇,不负陛下期望才对。”
“我让辛筝和你一道去。”
“不可!”
方才还笑着打趣的陈烊迅速抬头出声制止。
“辛筝贴身保护您的安危,若来我身边,您怎么办?况且,魏霖身手得当,”
“你不要辛筝,那沂蒙呢,叫他回来。”
陈贤还不知沂蒙被江旭俘去的事。陈烊一时找不出借口搪塞过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父亲,您为何如此紧张西北?”
“我……”
陈贤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百口莫辩。
“父亲?”
陈烊觉出不对来。
“翅膀硬了,为父管不住你了!”
他愤愤拂袖而去,似乎这样就能掩饰他的慌张,陈烊在后面,若有所思。
一出房门,便撞见魏霖。
“大人。”
一口气堵在他心口里,泄也泄不出来。陈贤长叹一声,目光在魏霖脸上停留了两秒,无数思虑只能化作一句“保护好他”,便在无下文。
“在下遵命。”
等陈贤彻底离开后,魏霖进屋悄声禀报。
“大人,江爷求见。”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