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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排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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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时手持折光剑,掐玄天一式斗转诀,此招式剑法开阔、变化多端,如北斗七星转动,每一剑都蕴含着引导战局的力量,仿佛天空之中斗转星移,引领四方之气。

楚攸宁挥舞愚喜剑,运遁影一式夜行诀,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紧密配合绫时的攻势,同时在对方不备时发动反击。

二人一来一回,将玄天遁影之始招反反复复练了几个时辰。廖成欢歪在廊下凝神看着,于失误之处出言提点。他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俩孩子还真有几下子。楚攸宁就不提了,本就得楚掌门真传,虽然力道偏小可底子扎实,不会儿功夫就领悟了诀窍。但这招起式是主玄天辅遁影,绫时并没接触过灵山剑法,竟然只在几个时辰之内进步飞快。廖成欢摸摸下巴,心说这还真是有天资聪慧的人呐。

“不错不错!”廖成欢拍了两下巴掌,“剑招已经记得很熟了!接下来要配合心法。这个心法呢,咱们最好回灵山去练。借助山顶灵池,定可事半功倍。”

“要上山啊……”

楚攸宁擦擦下巴上的汗水,“你这一瘸一拐的,爬的动吗?”

“嘿!你个小宁子瞧不起谁呢!”

廖成欢捂着伤口站起来,“两根肋骨而已!我就是腿断了也比你跑得快!不过……”他抬头看看天色,“现在还有点早,最好是天黑了再去。我们走小路,用不了多久,而且也少挨盘问……哦对了,阿时啊,我一直想问你,你左胳膊上为啥缠个布条?看你挺灵活的也不像受伤了?”

绫时手臂上的布条早已被汗水浸透,黏黏糊糊的不甚舒服。既然廖成欢提到了,他索性将之取了下来。

楚攸宁看到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暗黑斑纹,不由得惊呼一声。

“阿时!这是什么?!你怎么了?!”

“呃……怎么说呢……”绫时挠挠头,决定简而言之道:“不小心中了墨黎谷的毒……所以一直在找各舵舵主,想求解药。”

廖成欢挪着步子来到他身前,仔细一看,叹道:“哎呦呦哟!你这看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玩意儿……”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楚攸宁狠捶他一拳,“毒不在你身上!你就不担心是吧!”

“别打!疼着呢!”廖成欢侧身躲开,“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啊!我不懂岐黄之术,不过都说山顶灵泉有解毒疗伤的功效,等日头一下来咱们就动身,怎么也得保着你挺过群英逐鹿……哎哟!”

“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楚攸宁狠狠踩他一脚,拉着绫时大步走开了。

青鸳他们三人在震舵旧址忙碌了大半日,收集到不少关于灵山剑派的只言片语。蒋文懿腾出一张空桌,将三人找出的消息依照时间顺序一一摆放在桌案上。文懿大约看了一下,这些记录横跨十年之久。起初只是单纯记录了灵山剑派的背景,教义,掌门人及若干道长的姓名。但渐渐地,记录的条目越来越多,越来越细。

“文懿你看,这里也提到群英逐鹿了!”师韵将其中一张纸条拿到面前,“这是有关庆历五年,群英赛的记录!还有排名前十的弟子姓名和名次!”

蒋文懿抬头看了两眼,忽然觉得不对劲。文懿又在那些纸条中翻了翻,然后取出一张,和师韵手中的加以对比。

“奇怪……依廖道长的说法,能在群英逐鹿中脱颖而出的,都是灵山剑派的英杰。可是你看,这是一年之后被除名的弟子,相比之下有不少重复的人名……”

青鸳站在二人身后沉吟片刻,“成志成如这两个人我在哪里见过……”言罢,他转到桌案前,仔细查找一番,发现了另一条记录。

“你二人可知佛子山的随知阁?”

蒋文懿和师韵对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

“随知阁号称武林文库,每年有春秋两祭。其中以春祭最为盛大。起初,是各武林门派受邀去听阁主讲学论道,但逐渐发展成了一年一度的武林盛会。不过你们看,好似次年的随知春祭,灵山剑派闹了些不愉快。”

二人随他手指之处看去,见纸上写着:丙戌年随知春祭之际,灵山弟子于会场中起争论,终至剑拔弩张,场面一度大乱,经掌门镇压方才平息。此事为在场诸派所见,遂传为武林中热议之事,其声誉因之受损。

蒋文懿摸了摸下巴,嘀咕道:“上一年群英逐鹿的胜者,次年代表灵山参加武林大会,之后就被除了名……从字辈上来看,此二人与廖道长是同辈……”

文懿继续翻动记录,发现后来逐渐有成字辈的弟子离开剑派。这或许解释了为何楚成岳身故之后,继任掌门的是他的弟子。但是剑派之中诸多德高望重之人前后离开,必然不是寻常之事。

“这个灵山剑派感觉不太对劲啊……”

师韵又从一旁取出三张纸条。

“这有一份前掌门楚成岳造访迎客亭,求购消息的记录。”韵儿将纸条摆在桌面上,指给二人看,“然后他是用另外几条消息来支付的费用。但你们看他提供的这两条消息……”

蒋文懿逐字逐句念道:“玄微长老常于夜深人静之时召闭门会议,论重塑门派旧有秩序之策……还有这一条,又于门内弟子之日常起居加以严密监视,增设巡察,审查言行,乃至密查书信往来。此举在门派之内招致诸多非议……韵儿,楚成岳让墨黎谷打探的消息是什么?”

“查这两个人,”师韵将两个人名交给蒋文懿,“吕志安,方志德。他们应是楚成岳的长辈,只是不知墨黎谷查出了什么……而且这里好像缺失了一些竹筒,说不定是已经交给楚掌门了。”

“不管查出了什么,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当年的灵山剑派内部出现了多股势力。由于某种原因,互有争执。”青鸳尝试着将这些零七八碎的信息汇总,“被迫离开灵山的人,还留在灵山的人,以及这位楚掌门。他极有可能是试图为出走者鸣不平,触怒了另一派势力,故而招致杀身之祸。”

蒋文懿点点头表示赞同,“但是这里并没有提到公孙道裕。楚掌门身故后,公孙道裕继任……那么当年事情平息了?”

“不一定……”青鸳背着手在大屋内缓缓踱步,“灵山剑派已有历史百余年。这么长的时间里,掌门更迭,弟子轮换,十五年前突然有大批道人离开,掌门随之暴毙。新掌门虽然继位,但近来行踪缥缈,而且大赛在即,他却反而不见人影,岂不奇怪?”

蒋文懿顺着他的思路说道:“也就是说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惹他劳心,而且他非得亲力亲为……先生,文懿有一事想请教,倘若灵山剑派因为体系庞大,人数众多,而理念不合……那么要如何才能化解此矛盾呢?”

青鸳想了一想,脸色突然变了。蒋文懿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糟了……!”文懿猛地拍案而起,“得去告诉阿时!此次群英逐鹿……恐怕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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