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韶在南漠待了数日未有打听到关于三邻的消息,这时她才想到身后的荣遇。许久未见,当时被擒的少年如今个子好似长高了不少,一双眸子还是如以往一样,眼里透着惜命。
红韶叹了口气问了他这些日子怎么不在昱山好好待着,荣遇则一脸委屈的诉说苦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着,昱山待的实在烦闷,于是就想着出来找她。
打探着消息到了珞芜镇,他前脚刚到,他们二人后脚就离开前往南漠了。于是乎,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南漠地界。谁知到了西沙丘遇到了张末钦,他也没露出把柄,可他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
“若不听他的命令,爷可再也见不到我了。”荣遇说着,用袖子擦着本就不多的眼泪。
红韶看不下去,拍着他的肩说道:“行了,行了。”
“我问你,要想拿到天南令,除了阵法簿、魂铃外,还需什么?”
荣遇摸着下巴细细回忆着在三邻的境况,这才道:“还需拿到三邻的布防图,爷如今还差这最后一步,得到天南令指日可待。”
三邻布防图是对三邻的地貌进行描绘,即使是他们这三邻十人对其中的地形也不甚了解,他们从来都是各司其职,占领在自己的方寸之地,若是没有三邻布防图很有可能在阵法中迷路,尸骨无存。
“你可知布防图藏在何处?”
“这我倒是不清楚。”荣遇说着,脑海中灵光乍现,又道:“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天南令当初是方堇一手打造的,他也是首个打败三邻高手的人,没有人比他还清楚三邻的布防图在哪。”
与此同时,殿宇内烛火彻夜未熄。寝宫中是燃烧了一夜的烟气,李常溪刚踏入时以为步入了仙境,氤氲缥缈仿若蒙上了一层纱。
她打开闭着的窗,让烟气消散一会。转身看到一人独坐在桌案旁,他只单穿了一件里衣,眼下还有一团乌青,看起来像是一宿都没有睡。李常溪走近,见桌案上翻开了一卷簿册,上面是圈圈画画的布阵图。
“阿兄,你这是研究这个一宿没合眼?”李常溪凑上前看了几眼,随手翻阅着。
洛微意揉着酸胀的眼睛,乏力地点头。看见李常溪盯着案台上的簿册看着,他反手将阵法簿合上道:“这几日我要出趟远门,父王母后你多陪陪他们。”
李常溪知晓他这是去找能顺利进入三邻的法子去了,想到如今不比以往他身边连个保护他安危的人都没有,她心中一阵隐忧。想了想开口道:“阿兄,这次你捎上我。”
李常溪未给洛微意拒绝的机会,忙道:“阿兄且听我说,如今你身边连个值得信赖的人都没有,一人独自在外多威胁啊。你带上我,说不准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呢。”她挤弄着一双琥珀大眼,然后朝站在殿门边的除云指了指道:“阿云可是谋杀阁出来的,我听说她以前可是谋杀阁的门主。谋杀阁是什么地方,所有人可都是没有感情的……”
洛微意用手止住了她要接着往下说的话,他深深地看了眼站在门边的除云不动声色的又收回了视线对李常溪道:“常溪,不是阿兄不让你去。你可知——”
“我知晓,我知晓。”李常溪将他即将要絮絮叨叨说出的话马上打断,点头如捣蒜。
“也罢,你且与父王说,若父王恩准我明日就带上你。”洛微意道。
“好,一言为定!”李常溪高兴地站起身,伸手击掌。洛微意没法,叹气与她击掌。
李常溪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除云跟着她抬脚要走被里面的人喊住了。李常溪回头看向洛微意,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