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嚣张!”独影欲拔剑上前,被洛微意一手拦下。
“愿闻其详。”洛微意看着雨中应对四周黑衣人攻势之人。虽夜色笼罩下,看不清面颊,但此人身形敏锐,执剑时,刀光都狠辣无比正中敌人要害处。且身形削瘦,一袭黑衣兜帽,游刃有余在众多人的招式之上。
他不禁有些倾佩,便拍掌道,“阁下好身手!若阁下报上名讳,说不定我们能合作?”
“奉劝洛公子不必知我名讳,但凡知我者早死在了我的剑下。”那人冷声说着,长剑如蛇般从众多黑衣人中厮杀出来,直冲洛微意面门。
只见剑光要冲破面门,被独影挥剑挡下。那剑不甘示弱,直接攀上他的剑直刺他胸口。
独影一惊,忙将剑撤回,狼狈闪开避过要害。
“软玉剑?”洛微意颇为讶异。
但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见手下人死的死伤的伤,便示意手下人撤离。
“今日不敌阁下身手,来日方长。”话落,便与众黑衣人消失于夜色中。
淅淅沥沥的雨水将台阶血迹洗净,那人黑靴迈入屋内。便见烛火已灭,没有任何声响。
大概猜测到了什么,那人一甩袖,烛火复燃。亮堂的里屋,浓郁的药味。床榻上躺着一人,杨徵眼睛看着窗台。面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已经过世了。
床榻侧边,杨苒紧握杨徵的手,头枕在床畔,没有动静。
那人探了下鼻息,发现早已没气了。
或许一柱香之前赶来,杨苒还不会死。
马车在林中徐徐前行,独影策马扬鞭,风夹带着雨往后刮着。
“公子可知此人是谁?”独影问道。
本在车内闭目的人睁开眼,他掀起车帷一角,涌入进来的雨水打湿面颊。
“古往今来,绝大部分高手都会在江湖簿上留名。能让你都打不过的,却少之又少。”洛微意摩挲着腰中玉佩闭目深思。
独影一甩马鞭,马车跑得更快了些,“按理说武林大会三年一举办,今年魁首便是那从未参与过武林大会的少女,也是让人意料之外。会不会是那红韶?”
“不会。”洛微意想也不想便否决,“此人十七岁便夺魁,即使年少轻狂,但这武林大会刚过未免太嚣张了些。四处树敌,对她没好处。况且此人也是刚闯入江湖簿中,行径路数还有待观察。区区十七少女,还不至于明白阵法簿的作用。”
独影点头,觉得公子说得在理,他细细思索刚刚过招。虽然只是匆匆一招,但足以让他心中后怕。倘若他不闪开,或许将是那人剑下亡魂。
“只是未曾见过历年来武林大会上手握软玉剑比武的人,莫非是江湖散客?”独影道。
“若说散客倒也好,省了一桩麻烦事。”洛微意回道。
“公子说得是。”
独影握鞭一抽马身,长喝一声,马车朝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