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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番外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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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大姐在给我收拾以后要住的房间,我并没有感到欣喜。

因为还有问题没沟通好。而且这个问题我也没有信心了。

我还是走过去尝试着说:猫狗以后还是放我房间吧。

大姐立马炸毛了,说:你是在得寸进尺,不愿意妥协。

我说:我不是不愿意妥协。这一点如果做不到的话,以后吵架是必然的。

她说:乐乐有口水,会腐蚀地板,地板会翘起来。

我说:笼子放在我房间。

她说:房间放不下。而且边缘也会有口水。猫咪的猫砂碎屑会弄到地板的缝隙里生虫。

这些我认为都不是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可以弄一块板垫在下面阻拦。或者在地板上贴一层防水纸也可以。

而且我真觉得乐乐的口水,即使是夏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量,猫砂碎屑和口水更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大姐是将问题无限放大化了。

而且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使用,都会折旧损坏,这用东西得是多珍惜啊。

我感到胸口发闷,我体会到了我在这个屋子里呆着的不容易了,我在地板上踩来踩去,地板说不定也会坏掉啊。

而且猫狗如果放在客厅,隐患巨多:

1、小孩子也容易打开笼子,猫狗更容易出来。乐乐刚被关在笼子里,小孩好奇,随手就打开了,没有一点预兆,大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2、大姐每天都能看到猫狗,心烦意乱一定不可避免,也会迁怒于我。

3、笼子里放不下猫砂盆。

大姐说:就用小盆子将就。

猫砂盖掉,几乎没有气味,小盆子将就的话,家里随时都会臭气熏天,我都受不了那个臭味,更别说大姐了。

有猫砂盆为什么不用呢?我这不是得寸进尺,我是为了以后的相处。而且姐夫还睡在客厅,这种随时而来的臭味以后都是折磨。说不定吃饭的时候,也会突然来了臭味。

4、我在房间里是要专心工作的,我不可能一直瞅着猫咪拉不拉屎。不可避免会发生拉了一段时间,我还没有及时清理。日子一长,肯定会被大姐遇到,并且味道没来得及散去。这都是定时炸弹。

5、我和乐乐煋宝分开了,我呆在房间里,心也不会安定,我没办法专心工作了。我肯定会经常想他们,会出来看他们,这种感受对我而言是极度痛苦的。也会加大我出来的频率,也是我和大姐产生矛盾的隐患。

6、清理起来真的很麻烦。大姐虽然说了这块的清理她已经规划到她的范围了。其实这也是矛盾隐患。长此以往,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这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放我房间,我自己可以清理。

但是以上这些,我根本就来不及和大姐解释。她的脾气一点就炸。我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并且用更大的声音和她的理由给压制住了。

大姐说:你说你会保持整洁,可是你以为的整洁和我认为的整洁标准能一样吗?

我说: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把我的东西,包括猫狗,都放在我的房间,这样我把门一关,你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啊!

大姐说:你以为门一关,我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吗?这是我家的一部分,即便看不到,我心里也会有一块地始终提醒着我那里不干净。

我长天叹气:真是操蛋的洁癖。

我头皮发麻,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难以喘息。

我感觉我的存在都是罪恶。

最终,我放弃沟通,决定还是离开吧。不然留下来,我能肉眼可见的预知以后随时都会爆炸的矛盾。

大姐说:那你走吧,沙发床我已经拒收了。

说着,就把我睡过的床单拿出去换洗了。

速度之快,让我感觉到了冰冷刺骨的绝情。

其实,大姐人情淡薄,我不是第一次领教。

我们三姐妹中,大姐的性格最像妈,二姐最像二姑,很热情,很温暖。

从我去大姐二姐家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

去二姐家,二姐总是表现的很热情;

去大姐家就和二姨娘的女儿、我表姐家一样。他们待人接物都很冰冷。

之前我大学回家,在车站等我妈来接,等到天黑。和我一起回来的同学都已经到家吃过晚饭出来逛街了,看到我还在车站等。我感受到的就是家人并不期待我回家,大姐并不期待我到来。

我在二姐和二姑家,狗狗上床了,我也不会被指责。他们会说:反正我这个床单也是准备要洗的。

到大姐家,别说上床了,存在即是罪恶。

现在,我和大姐沟通失败,人还没走,睡了一晚的床单,就已经被她当着我的面换洗了。

次卧的床是没有人睡的。我睡了一晚就那么脏吗?干放着落灰一周也比我睡一觉脏多了吧。

细节数不胜数。

我知道入乡随俗,我也不能有恃无恐,要求别人如何如何。这些我目前的心理都可以屏蔽,不在意。和大姐一时半会无法亲近无间,我都以为可以随着时间的相处变得亲昵。可是猫狗一直关在笼子里,我一点也做不到不在意。

大姐希望我在她家附近租房子,可我没那么无私,以‘南京还有很多卡没有用,朋友都在那边’为由,执意要回南京。

当天上午,我就带着原封没动的行李,又回到了南京,一天之内,匆忙找了个房子住了下来。

临别的时候,大姐还送了我,我们谁都没说抱怨对方的话,我也没觉得有多难过,来之前,我就做好了最坏结果的准备。

路上,一早就上班去的大姐夫,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我说我已经回南京了。

大姐夫惊讶,抱歉道:你这拖着大包小包的来回也是够折腾的。

我依然嘴硬道:没关系,可我依然这件事是可行的。

大姐夫说:我也觉得可行啊,关键你大姐这性子,……你也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

我知道他想说安慰的话,却又欲言又止。

曾经我在大姐家闲聊,聊到一个我和大姐夫一致、却和大姐不一致的观点,大姐立马就炸毛了,当晚就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大姐吵嚷着要离婚,说他向着外人,不向自己人,这是态度问题。

我躲在房间里如坐针毡。

大姐夫和大姐是相处最密切的人,这么多年,如履薄冰,换成是我,也早就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我理解。

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接受现状。

晚上,我在收拾行李,折腾还是难过,我都没什么感觉,直到大姐打来了电话。

大姐叫我不要难过。

不知怎的,巨大的委屈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像一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大姐说:两败俱伤。其实我也很受伤。

我说: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有的人遇到事,总能让双方开心,还能把事解决,即便谈不成,也能很温和的处理,而我们家遇到事,即便是合作共赢、双方受益的好事,为什么总是弄的两败俱伤呢?

我们互相反思了点自身性格的缺陷。

在大姐家去楼梯口抽烟的时候,我一直在实时和田煋、宋佳诉说着事情的进展。

田煋说:算了,不住这了。

宋佳说:我不明白你的消费观。舍得几十万买一辆车,为什么要省这点房租呢?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反思住大姐家失败的原因。为什么我这么渴望到大姐家来,我心里清楚知道我压根就不是为了省这么点房租。

宋佳和二姐对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反对的。

宋佳说:毕竟现在她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严格意义上说,你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长时间住在别人家难免会有隔阂。这是人之常情。是你太过天真了。

是我天真了吗?

如果我们身份互换,这件事一定是能成!

宋佳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我。

这段时间,我的状态非常拧巴,甚至因为宋佳的安慰,觉得人生没意思,内心灰暗到近乎绝望。

我在想:为何我如此难过?

我幻想过我在大姐家生活的场景。

晚上准备好了晚餐,等着大姐大姐夫回来吃,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甚至还想着,买一辆‘跨斗’电瓶车带着小孩去兜风。

我想着小孩放学就兴高采烈地冲我跑来的样子。

我想着我在房间里文思泉涌,大姐看到家里变得更好,生活更顺心时露出的满意笑容。

我想着我带着乐乐和小孩在小区里一边玩耍,一边等他们来接的画面。

我想着晚上躺在床上,大姐推门一看,猫狗都很乖,并没有造成任何困扰的样子。

我想着把冰箱塞满,买买家里需要的东西之后,大姐满意的样子。

我想着我们家也是可以互帮互助、充满爱的样子。

……

但是都碎了。

给小孩准备的发光灯笼也没有送出去。

田煋给我的苏果卡,我准备买菜用的也没花出去。

可以给小孩用的订书机、便利贴等等小玩意儿也没机会拿出来……

来之前大姐和我闲聊,说我们家的人不会互帮互助,分崩离析。这话让我触动很大,我也有同感。

这是一个互帮互助的契机。

我渴望温情有爱的家庭氛围,我想抓住或者说创造这样的温情。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难过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我自以为可以抓住的温情被打碎,做出了最大努力最后还是被嫌弃。

所以有史以来,我感受到了最强烈的孤独。

明明这是一件双方获利,两全其美的事,为什么最后还是折腾成这样呢?

后来去合肥看望闺蜜。

闺蜜听了这件事,满眼心疼。

她对我说:我老公的大姐,母亲住在她家,后来两个人相处不来,大姐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让母亲搬了出去。

她说:如果是我们两,就做不出来这种事对不对?

我想到外婆生前,父母把她安排在村里的老屋,我对此嗤之以鼻的事情。

闺蜜说:如果是我的话,要么我就忍下来,实在忍不下来,也是我搬出去。

闺蜜说:你朋友说是你太天真,太理想主义,我觉得不对,如果你和你大姐身份互换,如果我是你大姐,这件事就一定能成。

闺蜜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她说:所以这件事,你没有错。错的是没有找对人!

我恍然大悟,一直想不通的拧巴,终于在这一刻理顺了。

我理想主义。

理想主义有错吗?理想主义说明我还有年轻气。也正是这种理想主义让我遇到了很多同样赤热、真诚的贵人,不是吗?

世界是多元的,人是不同的。我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要做的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被大部分人公认的‘志’、‘道’或者说世俗,同化,规训,从而磨平了自己可贵的天真气。那样不就舍本逐末,太不划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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