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摒弃了一切让我困扰内耗的人和事,状态又好了起来。
我决定不再上夜班了,只做我喜欢的事,看看书写写文。
我也不再相亲了,关于我的未来,顺其自然,能遇到一生所爱最好,遇不到也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也不再为年龄大了却没有结婚而焦虑。
关于田煋,明面上我只把他当作客户,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用以维持我的生活所需。在心理上也只是视他为知心朋友,哪怕以后我能靠写文挣钱形成了正循环,做到自给自足,不再需要用交易的方式和他产生链接,我也会继续和他做红蓝颜知己,一直到八十岁那天。
如果还有下辈子,希望我们能早点遇到,再做彼此唯一的伴侣。
宋佳却不完全同意我的想法。
她说:你和我在一起谈论田煋的话题越来越多,说起他,你的眼里有光。你没发现你总是三两句话离不开田煋,总是不经意间就提起他吗?说明你在想他。
我说:我只是把他当客户,对他好也只是因为他对我好,我完全被他感动了,我并不喜欢他。
宋佳不以为然:你早就已经深深爱上他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你不光需要田煋的钱,你也需要他的情绪价值,需要他这个人。
我不知道怎么辩驳,只由衷地觉得如果能一直维持现在的状态,我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的生活很纯粹,状态很好。
可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很快,我们的关系就被他老婆发现了。
四月份就初见端倪。
那天田煋下班之后和我打电话,我们聊得很开心,他到小区的地下车库,还是爱不释手继续和我聊。
哪知道那天他妻子提前下班了,到地下车库找他。
田煋慌乱之中挂断电话,赶紧将通话记录删除了。
他妻子问他和谁打电话,他说是公司同事。
可他妻子根本不相信,说从来没见过他工作电话的时候,是如此放松的状态,夺过电话就要查。
他妻子没找到通话记录,更觉得可疑:既然是公司同事,为什么要删掉?
田煋自信满满地和我说这件事被他搪塞过去了,他老婆没有起疑心。
同为女人,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疑心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种下。
而田煋这个马大哈,我要他注意一点,他也没有真的听到心里。
在一次和家人去话剧院看戏的时候,和我微信发消息,再一次被他老婆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不正常。
他老婆一回家就要查手机。
田煋借着上厕所的工夫通知了我,然后删掉了微信。
他老婆什么也没查到。
傻呵呵的田煋以为安全了。
没想到他老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联想到之前的电话,到移动公司调取了他的通话记录,于是很快就找到了我的电话号码。
这下田煋知道瞒不住了,只好说,我只是他在南京应酬时,认识的一个妹子,只见过一面。我经常联系他,只是为了让他给我订房。因为看我身世可怜,他才愿意和我多说几句。
他老婆半信半疑,说仅仅只是普通的妹子不可能打电话是那种状态。于是用田煋的微信加我,假装是他来和我聊天。
田煋在此之前就和我通过气了,我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俩说话口吻截然不同,即使他不和我通气,我也能一眼看出和我聊天的并不是田煋。
我假装是我单方面勾引田煋,言语之间很明显地透露着一个目的:什么时候到南京来给我订房啊,我有任务,帮帮我吧。
田煋说我聊得不错,他老婆相信了,我们只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客户和妹子,平常聊得比较多,并没有其他越矩行为,这件事就算搪塞过去了。
然而,谎言欲盖弥彰,一旦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势如破竹般尽数被拆穿。很快他老婆又查到了田煋的购物记录、给我点的外卖、在网上买的猫砂盆、口红等生活用品,以及避/孕/套和情趣内衣。
这次,她没第一时间和田煋对峙,而是直接打电话来问我。
她说:我就想听你亲口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我知道不能承认,可套子和内衣都已经被搜罗出来了,铁证面前,还有什么可辩驳?
我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必要再来问呢?
我以为到这里,我和田煋的缘分就要彻底结束了。毕竟已经发现出轨,以后再想联络就没那么容易了,田煋会被迫与我断交。
没想到他老婆提出了离婚。
田煋和我视频时,说:只要她确定离婚,我就同意。我甚至还想过以后和你结婚,幻想过以后和你在一起生活的场景,只是怕你不同意。
我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同意呢?我不考虑和你结婚,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家室,你要是单身的话,我们早就正儿八经在一起谈恋爱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磨合了。
「我想过以后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