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我和闺蜜在步行街逛街,得知他晚上有应酬,我说我要去。
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包间。
我说:没关系,我可以去陪你。
晚上我精心打扮,赶到的时候,他的身旁却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他略显尴尬地说:你怎么来了?
但还是礼貌地招呼我过去坐下。
其他人继续玩耍,我却控制不住地潸然泪下。
我极力克制掩饰,却还是被他看到,问我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我立刻泪如泉涌,眼泪像决堤一般止不住地流。
我说:我好难过。
我痛哭流涕,连带着声音都开始打颤。我不想让在座的人难堪,对他说:我先出去,你们好好玩。
他说:你等我,结束之后找你。
冲出包间,我就在公司的食堂餐桌旁痛哭了起来,泪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经理看到我,诧异道:何欢,你怎么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我好难过好伤心。
我哼哧着,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涕泗横流。
经理递过来一张纸巾问我:和我说说因为什么伤心?
我说:我一个客户给别人订了包间。
经理无奈地笑笑,说:何欢,这种事是很正常的。你的客户不一定非要一直只认准你一个人,他可以今天给你定,明天给别人定。你要放宽心。
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如果换成别人,管他给谁订去。可是他就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
我在心里问自己,可是我也不知道。
我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伤心难过?
经理叹了口气,沉默良久,怜惜地说:傻瓜!你不要对客户动感情!对客户动感情是愚蠢的行为。你好好想想,整理整理心情。
她拍了拍我的背就走了。
不要对客户动感情?
难道我真的对余鸿动心了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我在桌子上趴到深夜。妆也花了,眼睛也肿了,就连美瞳都哭掉了一只。但是泪水还是不经意地控制不住往外流。
余鸿约我在寿康桥见面的时候,我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
甫一上车,他就取笑我:又是三观尽毁,又是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不好意思起来。这是我为了泄恨胡乱发的两条朋友圈,他居然拿来取笑,我难为情地低下头。沉重的气氛被他一句话瓦解了。
他车开得很慢,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聊天。
他认真地说:其实刚刚你伤心流泪,我还挺感动的。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意思。
我破涕为笑:谁对你有意思了?
中途,余鸿接了个电话。
他一会儿说:不是你想得那样。
一会儿又说:现在是两个人,待会就是一个人。
我知道电话是和他一起应酬的兄弟打来的。
我也知道他不打算和我待太久,等车子到达目的地,我们就要分开了。
不知不觉车子来到了金博涵门口。
他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我擦擦泪痕,猛地吸了一口空气,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还笑着说:好了,没事了。
不料他却下车轻描淡写地说:那你打个的回去吧,我今晚就住在这了。
现在想来余鸿从一开始就算不得良人,他该知道,这么晚了,学校早就关门了,我又该往哪里去呢,况且这么晚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去实在有失绅士风范。
我想他压根就知道我不会回去。
我想和他在一起,有了第一次的一室共处,我也相信他的人品。只要我不愿意,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甩起胳膊撒起泼来:我不要!我不要!
他像是迫不得已,无奈拉着我一起进了金博涵。可我知道他很开心,我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
那一晚,他开了一间景观房。
景观房的床是一张铺满淡粉色被套的圆形床。天花板上的灯光照射在床上,映出不同的美丽图案。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丝线围在床沿上,密密的,形成一道帘子。透过帘子,映在床上的图案若隐若现。
经过刚才的交谈,我的心情已经大好。
我调侃道:你开一间房,就不怕我……
他说:我定力很强的。
他好像累了,一进屋就躺床上呼呼大睡。
他越这样,反而引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我趴在他身上,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开。
我相信余鸿的人品,只要我不愿意,他不会把她怎么样,而且他已经有了妻子,我不可能做陷他于不仁不义的事情。
于是我大着胆子抚摸他的胸膛。
他呵斥我:你不要挑/逗我!
我一点也没意识到危险,继续粘着他。
忽然,他起身扑了过来,像一头饿狼一般,疯狂地吻我,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害怕了。
被压在身下,吓得双手抱于胸前,惊恐地抵抗着他。
他生气了,怒喝道: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吓得心跳怦怦,脑中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
第一次很痛,像撕开皮肉的疼痛,双手不自觉抵抗,我半推半就说:不要。
突然,疼痛戛然而止。
我想被触及了灵魂。
我感觉我在失去。
一行眼泪莫名地滑落……
我知道完了。
从此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
那天晚上,他酣畅淋漓地对我说:何欢,就你这样可以征服天下所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