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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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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悠悠拂过,藏书阁门帘上绑着的夜明珠晃了晃,这轻微的晃动,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划开了沈初言心底那层长久以来的封印,将那些被她深埋的回忆一股脑地翻涌出来。

她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捕捉到楼上传来的只言片语。

他们在说顾清?

她的,师兄?

沈初言猛地抬头看向楼上,一直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才发现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手心满是艳色。

她克制着内心疯狂叫嚣的喜悦和紧张,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沈初言轻手轻脚地缓缓向前探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屋内的谈话,而心里却满是急切与期待,希望能听得更清晰些。

她的下颌紧绷成一条直线,眼角微微泛红,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这种状况也难怪你不公布出来,唉,可惜了”

"现今之计,只有……"

沈初言的心瞬间悬了起来,满心都是不安。只有什么?师兄怎么了?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下意识地又靠近了窗户,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谁?!”

屋内的人瞬间察觉到异样,一道凌厉的冰菱裹挟着强大的灵力,如闪电般穿透窗户直射而来。藏书阁的窗户是用修真界极为坚固的灵铁树制成,可此刻,在这灵力的冲击下,竟如脆弱的薄纸般被打得稀巴烂,木屑飞溅。

冰菱的速度太快了,沈初言眼睁睁看着它逼近,尽管眼睛能捕捉到每一个细节,可身体却无法调动灵力进行抵挡,她像是被定住一般,躲避不及。冰菱擦着她的脸颊划过,一道血痕瞬间浮现,殷红的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洇出一朵小小的血花。

“是你。”

宗主猛地冲出房门,看到是沈初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迅速将身上散发的威压生生收住,可那收势太急,让他的身子都晃荡了一下。

“小言儿?你怎么在这儿?”黑白相间胡须的三长老也跟在后面冲了出来,大声问道。

宗主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势,“你一个修为尽失的外门弟子在内门干什么?居然还有胆子来藏书阁,你违反宗门规矩了你知道吗?”那声音如同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能把人逼得不敢言语。

沈初言却仿佛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脑海里只剩下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她满是急切与渴望地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我师兄?”

三长老看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打着哈哈:“哈哈,你听到了。我们瞎聊来着……”

一股热意瞬间涌上眼眶,沈初言的眼里泛起浅浅的泪光,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胸膛剧烈起伏着,气息也变得不稳。她往前走了两步,动作有些踉跄,近乎无礼地径直拽住三长老的袖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三师伯你别糊弄我。师兄他怎么了?你们有他消息了,他没有死,对不对?!”那语气里带着近乎笃定的期盼。

宗主见状,生气道:“你现在一个凡人,打听这些做什么?我还没有怪罪你擅闯内门和藏书阁呢!”

“哎呀,”三长老赶忙打圆场,“那小言儿也是好学心切嘛,不要责怪她。她如今这个样子,万一也是想找一找,能不能恢复她修为的方法呢?那这宗门里,除了藏书阁,还能去哪找啊。”

宗主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接连不断地滚落,砸在地面上。沈初言下意识地用一只手背慌乱地擦拭着眼睛,动作急切又狼狈,泪水混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脏污的痕迹。而另一只手,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死拽住三长老的衣袖,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留住这个可能知晓师兄消息的人。她仰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喊道:“大师伯,三师伯,你们告诉我,师兄他到底怎么了?求你们了!”

三长老看着那只紧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小姑娘此刻止不住地颤抖,不忍心啊……

他心里一阵揪痛,抬眼看向宗主,眼中满是询问与犹豫。

毕竟,那人不仅是与沈初言一同长大的师兄,也是万剑宗最年轻的继任仙尊。

宗主沉默良久,嘴唇微微颤动,却又难以启齿。最终,只是留下一句:“你现在修为尽失,不用你多管,我们会想办法的。”

说罢,他从那破烂的窗户口御起长剑,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瞬间便要消失在天际。

三长老再次看向沈初言,小姑娘满脸泪痕,眼中写满了绝望与哀求,那模样让人心如刀绞。他又瞥了眼宗主决绝离去的背影,那坚定的姿态仿佛宣告着一切已成定局。

三长老心中天人交战,叹了口气,狠下心道:“小言儿,你就听你大师伯的吧,不要管了。”说着,他用力甩开衣袖,那衣袖带着一股劲风,划过沈初言的手背,留下一道刺眼的红印。

随后,三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御剑紧跟宗主,瞬间消失在云层之中。

沈初言发疯似的追到窗边,双眼死死盯着他们御剑离去的方向,泪水模糊了视线,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师伯,求你们告诉我……师伯,不要走,求求你们,告诉我师兄到底怎么样了!”声音在空旷的楼阁间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隐没在天边的霞光里,直至完全看不见。

“不要走……”沈初言瘫倒在窗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师兄,你不要丢下我……”

此刻,沈初言的眼中只剩下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整个人直直地往下坠,差点重重摔倒在地。但很快,她又凭借着一股执念稳住身形,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与决然,竟然毫不犹豫地从三层楼一跃而下。

【宿主你疯了!】系统看到这一幕,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尖锐的惊呼在沈初言脑海中响起。

只见沈初言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膝盖和手掌与地面剧烈摩擦,皮肤瞬间擦破,鲜血汩汩渗出,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她的脚踝也在落地的瞬间扭曲,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像是有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骨髓。可她只是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依然强撑着,露出坚毅又执拗的神情,一瘸一拐地挣扎着爬起来。

沈初言口中念念有词,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每走一步,受伤的脚踝便传来一阵剧痛,让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但她没有丝毫退缩。

【系统,他们,他们知道我师兄的消息,他们知道我师兄的消息。】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满心都是惊喜与急切,仿佛那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说罢,她不管不顾地半瘸着腿,朝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执法堂所在的半山崖,寒风呼啸,暴雪纷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一个浑身带血的凡人,正艰难地在陡峭的雪崖上往上攀爬。每往上挪动一寸,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浑身血迹斑斑,双手早已被山崖上尖锐的砺石磨得血肉模糊,破碎的皮肉翻卷着,鲜血混着雪水,顺着手臂不断滴落,在洁白的雪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下身同样血淋淋的,膝盖和腿在长时间的攀爬中逐渐失去了力气,每一次用力,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骨髓,疼得她冷汗直冒。

【宿主你别这样,呜呜呜,我再也不说你不靠谱了。你现在是凡人,不能再往上爬了,再冻下去你会死的!】系统在她识海里焦急地大叫,声音带着哭腔,它实在不明白宿主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固执。

沈初言颤抖着手,用尽全身力气往上又爬了一步,膝盖重重地磕在砺石上,瞬间被磨得鲜血淋漓。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越来越困难,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咬着牙继续往上。

她苍白的嘴唇扯出一抹苦笑,声音微弱:【你不是说任务没完成前,我绝对不会死吗。】

系统看着她这半死不活吊在山崖上的模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会死,但是你会痛啊!会被冻晕啊!会被冻伤啊!要是掉下去你也是会被摔碎的。宿主,你听我一句,我们先下去,后面再去问你的两个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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