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几个小时的风,多多少少有点冷。
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张曦远又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块大鸡腿。
“你吃这么多啊?”盛夏都觉得可怕,“没吃晚饭专门留着肚子?”
“没吃多少。”张曦远说,“我有四个胃。”
殷嘉瑞忽然觉得有点困,他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困了吗?”盛夏问。
殷嘉瑞点头。
“行吧,那我快点吃完。”张曦远说。
殷嘉瑞感觉骑回去的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忽然和他们从岔路口分开。
进了家门,殷嘉瑞发现客厅里开着一盏小灯。
谭绣也从屋子里走了进来,她对殷嘉瑞说:“回来啦,要不要吃点东西?你舅舅买了好多吃的放冰箱,还有肉桂卷。”
殷嘉瑞点头,又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暖和的杯子。
谭绣从冰箱里拿出肉桂卷,放进烤箱里面。
“瑞瑞,玩得开心不?”谭绣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殷嘉瑞点头,又听谭绣问:“是不是有烟花秀啊?”
“嗯。”殷嘉瑞应道。
谭绣看着困到话都不说的殷嘉瑞,还有些想笑,又想着烤箱里的肉桂卷差不多好了,就走上前去看。
端出来的肉桂卷隔着几米就能闻到香味,殷嘉瑞拿起一个正热乎的肉桂卷,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明天我打算做个菠萝咕咚肉和香辣藕片。”谭绣说,“吃不吃?”
殷嘉瑞点头,桌上还剩两个肉桂卷,可他有些吃不下了,只想去睡觉。
殷嘉瑞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洗漱之后刚好到了午饭时间。
桌上摆满了菜,不知道的以为是来了客人。
“好丰盛啊。”林墨来到餐桌前。
谭绣给林悦和殷嘉瑞一人夹了一个鸡腿在碗里:“葱油焖鸡,可好吃了。”
殷嘉瑞拿好筷子,夹着拿根鸡腿吃。
谭绣曾经和殷嘉瑞说过,她特别喜欢做饭做菜,一次还要做很多,各种丰富的菜品摆到桌上,颜色鲜艳,好看又好吃。林墨在中学时期会带一两个朋友来家里吃饭,都说谭绣做的菜世界第一香。
殷嘉瑞小一点的时候在自己家都只吃一碗饭,但是到了外婆家,经常还要吃三碗,林瑞看到他吃完一碗又跑到厨房去打饭,就会忍不住说:“你还吃啊,再吃过几天就胖了。”不过殷嘉瑞完全吃不胖,怎么样都是清瘦清瘦的。
可时间飞逝,殷嘉瑞又回到了学校,还有那个一点也不喜欢的“家”。
一到学校就进行了一次模拟考,试卷比较简单,大家都考得不错。
今年放假比以往早一点,但是期末成绩出来的也特别早,考完之后还要去学校听讲试卷,但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一种懒散的状态,老师在广播站上讲,同学在下面玩。
殷嘉瑞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绒外套,和自己白皙的皮肤很相称。
他坐在位置上,从书包里拿出卷子放在桌上。
“嘉瑞,你考多少?”张曦远转身问。
“五百五十一。”殷嘉瑞回答。
“这么高,我才五百三。”张曦远叹了口气,“还差十分。小时候以为考六百多容易的事,现在发现所有科目撑死了也就五百多。”
“我也差五分到预期。”肖知柳说,“太难考了。盛夏,你多少分?”
“六百三十多。”盛夏把书包放下,有点闷闷不乐,“比模拟考低了十几分。”
“模拟考多简单啊,你可以了,真的,考的特别好。”张曦远肯定道。
盛夏觉得自己没达到预期,有点沮丧,老师讲试卷时,他就一句话也不说,认真听讲,但旁边的张曦远一个劲地跟殷嘉瑞说话。
“你一放假就到外婆那里去吗?”张曦远问。
“我昨天就去了。”殷嘉瑞说。
“我好像来外婆家蹭饭啊,你小姨不在吧?”张曦远又问。
殷嘉瑞摇头:“暂时不在,她就过年那天来,一直都只有我和林悦还有我舅舅到那里住一个寒假。”
“那我到时候去蹭了啊。”张曦远说。
“嗯。”
讲完历史试卷,盛夏还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殷嘉瑞看向他,才想起他从来到学校,到现在,都没有高兴过。
殷嘉瑞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递到盛夏面前:“你吃吗?”
盛夏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又接过:“谢谢。”
“你是因为考试不开心吗?”殷嘉瑞小声问。
“......”盛夏看着殷嘉瑞,愣了几秒,“没有啊,我应该是没怎么睡好,没精神。”
殷嘉瑞一眼就识破了盛夏的遮掩,但他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又问:“你过今天要不要来我外婆家里吃饭?”
“可以吗?”盛夏感觉过了几天谭绣家里会有很多人,不方便。
“可以啊,张曦远也去,还有我表妹和我舅舅。”殷嘉瑞说,“你想去的话就可以。”
“到时候说吧。”盛夏说,“我不确定过几天我还在不在这。”
“好吧。”
放了学还是林墨把殷嘉瑞接到外婆家去,他一进门,就赶上了午饭时间。
谭绣做了可乐鸡翅,摆在餐桌上,香喷喷的。
“哥,你今天算是正式放假了吗?”已经放假了几天的林悦问。
“明天还有休学典礼。”殷嘉瑞说着,径直走向洗手台去洗手。
休学典礼后是真正地开始放假了,殷嘉瑞仍然在外婆家里,张曦远和盛夏也来殷嘉瑞这里蹭了一顿饭,还一起到楼下去放烟花。
过年当天林延他们三个来了,几个人围在桌上边吃饭边看春晚,但只有徐泽熙一个人默默坐在一处独自看书,不参与其中。
过了年第二天,盛夏忽然说要和殷嘉瑞一起去看电影,俩人便一起坐着公交车到电影院里看了一部喜剧片,看完后又在附近吃了碗海鲜捞面。
余下的几天时间里,张曦远动不动就跑到谭绣家里去,一会儿说要和殷嘉瑞打篮球,一会儿又说要打排球,每天都热热闹闹。
短暂是寒假好像就这样被随意挥霍完,开学又近在眼前。
背着一书包的新书回到家,殷嘉瑞坐在地上把名字一本一本地写好,再整整齐齐地叠在旁边。
们忽然被打开,殷嘉瑞抬头,是徐泽熙,他问:“你之前那本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