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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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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余晖照进阳台,谭绣搬了一把椅子,打开阳台的门,嘎吱一声,把坐在里面的几人都惊了一下。

“我从没见过雨后还有日落诶。”林悦一脸享受。

“你哪没见过?之前让你看你都毫不在意。”林墨边喝酸奶边说。

“你们的酸奶。”谭绣把两盒酸奶放到殷嘉瑞和林悦面前。

殷嘉瑞拿起一盒酸奶,撕开盖子,习惯性地舔了舔上面的酸奶。

“瑞瑞,你们学校到时候还有表演看吗?”谭绣问。

“十二月九号有一个音乐会。”殷嘉瑞回答。

“你到时候去表演吗?”谭绣又问。

殷嘉瑞摇头,谭绣笑了:“你这孩子,太内向了,要在学校多表演,锻炼一下胆子。”

“是啊,现在不玩,高三有你后悔的。”林墨跟着附和。

“那我呢?”林悦指着自己。

“你?你还是加把劲吧,你要是能上二中我都满足了。”林墨叹了口气。

林悦无话可说。

太阳紧跟着十二月,十几二十度的天气特别舒服,九号是个万里无云的日子,班上好多人看着盛夏背了把吉他进来。

他的琴包很普通,走在大街上清一色的黑色琴包。

大家像没见过吉他一样,课间全都跑到盛夏旁边去看他的吉他。

于是在午饭后的充足的休息时间里,很多人拉上窗帘,教室里一片昏暗,只留台上屏幕的光。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盛夏!为我们演奏一首歌。”张曦远在讲台上喊道。

“真要唱啊?”盛夏抱着吉他,有点不太愿意上去。

“是啊,反正没多少人,来一首把。”张曦远点头。

盛夏背上吉他,走到讲台上:“唱什么?”

“随便。”张曦远说。

盛夏无语地看着张曦远。

喻琛上台,在屏幕上搜了一首歌,她问:“你会弹这首歌吗?”

“会。”盛夏点头,“要听吗?”

喻琛点头。

盛夏拿出一枚深蓝色的拨片,扫了一下弦,开始弹奏。

“这琴弹得好啊。”张曦远虽然不太会乐器,但还是能听出来好坏。

毕竟这流畅且舒缓的旋律实在是太养耳朵了。

“你觉得怎么样?”张曦远转头问殷嘉瑞。

殷嘉瑞点头:“好听。”

“这什么歌来着?好熟悉。”张曦远说,刚刚他们退出了屏幕上的应用,张曦远还没来得及看。

但下一秒,盛夏唱出了歌词。

“你曾经给我春天般的温暖,你依然在我无边的梦里穿行。”①

盛夏的歌声非常温柔舒服,毫无攻击力。

“我想起来了!”张曦远有些兴奋。

“什么歌?”肖知柳问。

“《情人》!”张曦远回答,“就这个专辑吧,我刚好只听了这一首,之前在广播里听到的,我还专门去问了,特别好听。”

殷嘉瑞没去听他们的对话,此时他的眼里只有盛夏。

这件教室的光线没那么好,关了灯拉上窗帘后,昏暗得只剩下屏幕发出的蓝色光,盛夏站在中间,光照在了吉他上。

歌词很短,可是方才那些令人陶醉的歌声一直在他的脑中回旋。

殷嘉瑞希望快点到音乐会表演的时间,可看一眼墙上的闹钟,还有两个多小时。

“嘉瑞,你要点什么歌吗?”张曦远问。

“不知道。”殷嘉瑞摇头。

“你平时不听歌啊?”坐在旁边的王舒看向殷嘉瑞。

“很少听。”殷嘉瑞说。

殷嘉瑞平时在家里都很紧绷,或者压抑,根本没心思去感受歌曲。

但他觉得盛夏肯定和自己完全相反,估计耳朵天天都离不开音乐。

“嗯,每天都听。”坐在位置上的盛夏,回答着方才殷嘉瑞问的问题,“不过我还有点不一样,我经常用cd播放机听。”

“你别告诉我,你家里一堆你上次去书店买的专辑啊。”张曦远说。

“是有很多。”盛夏点头。

“实体专辑,不便宜啊。”肖知柳感叹。

“有的还好,只要几十块钱。”盛夏说,又笑了,“但有的要几百。”

“有点子小钱啊兄弟。”张曦远无奈道,“我妈什么时候能给我买一双这么贵的鞋?”

“你借殷嘉瑞的穿呗,都是牌子货。”肖知柳开玩笑道。

张曦远:“......”

“我只有三双鞋。”殷嘉瑞淡淡道,毕竟林延对他的关心程度并不是很高,主动买鞋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

午睡才结束,何欢就组织大家到大厅去。

殷嘉瑞和张曦远抢到了最前排的“VIP”座位,好多人羡慕都来不及。

“我靠你们两个真是太过分了。”坐在张曦远后面的王予忍不住吐槽,“要不以后你俩看看电影也坐第一排。”

“路演票可以考虑。”张曦远笑了。”

王予:“......”

等三个年级的人全部到达,大厅的灯都熄灭,舞台上的聚光灯开启,照在主持人身上。

“盛夏第几个开始啊?”王予凑上前,问殷嘉瑞和张曦远。

“第三个。”殷嘉瑞回答。

“第一场,是高二十班的二傻子乐队原创歌曲......”

听到这个乐队名,全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敢放上去啊。”张曦远忍不住吐槽,“傅羽有点实力。”

大屏幕上的背景变成了深蓝色的海面,月光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哇塞陈朝云!”后面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台上背着电吉他的陈朝云和贝斯手罗梓贤站在了一块,最后面是拿着鼓棒坐在架子鼓面前的傅羽,旁边是他们新换的键盘手谭鑫,站在最前面的女生叫林漾,是这个乐队的主唱,还会弹木吉他。

“深蓝色的青春。”林漾对着话筒,报着自己乐队要唱的歌。

与此同时,背景上也出现了天蓝色的蜡笔字——“深蓝色的青春”。

“这次估计不是傅羽写的歌了。”王予笑了,“这也太不傅羽了。”

“真的,和他们那个乐队名违和感好重。”肖知柳点点头。

蜡笔字消失后,傅羽拿起鼓棒开始敲鼓,又毫无缝隙地连接上其他几人。

听起来果然不是朋克之类的音乐,反而往爵士或者布鲁斯风格走去。

总之,很不傅羽。

但是真个旋律就像灌了一瓶几度的酒一样,听上去醉醺醺的。

林漾靠近话筒,用柔美的嗓音唱着。

“你记得吗,你的青春是深蓝的模样。”

“它没有罪恶的伪装。”

“它布满爱的线索。”

林漾的白色长裙在光下染上了半边的蓝,她放下话筒,抬头望了望照下来的一束又一束光。

整只乐队的风格都不同于往常,不再是疯狂地扬着下巴,把头发做成异形的样子,穿着古怪的衣服喊出来。

他们这一次都要比以往庄重,又好像透露出了浪漫,就像深情地演奏一首献给青春的情歌。

可活在当下青春的人,哪有那么多心思感知青春这样虚无的名词,倒是更像一首送给活在当下青春的自己,以及在坐的每一个人。

屏幕上的还有并没有改变,蜡笔字却不断在变动。

【我记得啊,这是青春深蓝色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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