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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小天狼星、火焰杯与最佳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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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哪怕是再出现一只巨怪,我也不会觉得惊讶了。”在进入礼堂的时候,泰瑞感叹道。这时,我们正在跟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代表团登上台阶进入城堡。

虽然声称“有事相求”,但两个红头发蹿得比谁都快。撂下一句“回头见”,他们就一齐消失在了人群里。一路上,我们还一直听到高年级女生的尖叫:“谁带羽毛笔了?……他会不会接受用我的口红签个名?”

唉,这些球迷。我本以为进了礼堂情况就会好些,结果人们又开始争抢起克鲁姆到底应该坐在哪个学院的长桌上。礼堂里简直热闹得像开学前的对角巷,到处是吆喝和叫卖的小商小贩,只不过他们的目标客户只有一个——那个面色阴沉的魁地奇球星。

泰瑞恍惚地说:“克鲁姆都已经来了,那么沃尔科夫呢?他会不会也在队伍里?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争取一下……?”

我皱了皱鼻子:“另一个明星?我恐怕我们的礼堂塞不下那么多球迷。”光是一个克鲁姆,就已经将可预见的未来搅得不得安宁。

“放轻松,泰瑞,他要在这里待上好几个月呢,”黛拉拍了拍泰瑞的肩膀,将他依依不舍的视线从门口拉回来,“无论如何,拉文克劳今晚是没有机会了——布斯巴顿已经选择了我们。”

浅蓝色袍子的客人们落座在我们学院的长桌边,正在不甚满意地打量着礼堂。我们三个找了一个靠边的位子坐下时,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黛拉说:“是因为我们颜色相近吗?呃,我总觉得他们非常不乐意坐在这里。”

“也许吧。”我眯着眼睛看向教师席,穿着西装的费尔奇正在往校长的椅子旁边添加椅子,左边三把,右边两把。这说明除了三位校长,还有另外三个神秘人物即将到场。不用想也知道那三位一定是魔法部的官员。

“唉!”泰瑞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我回过头,立刻就知道了他在为什么而沮丧。克鲁姆带领着他的同学们坐在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并且那张桌子上所有人都因此非常得意,包括德拉科·马尔福。

紧接着,没有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时间,三位校长接连从门口走了进来。布斯巴顿的所有学生在看到马克西姆夫人的时候都站起来以示尊敬,这一举动得到了许多人惊诧的侧目。

在他们就位之后,邓布利多就宣布了晚宴开始。

谢天谢地,他没有坚持等另外三位贵宾,因为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感激地拿起刀叉。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忙着品味这相比往常要丰盛得多的菜肴。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旁边一个声音说:“介意我拿走这盘菜吗?我的朋友们很喜欢。”

我疑惑地扭过头去,有一瞬间以为她说的是法语,但紧接着我就听清了那实际上是法语口音浓厚的英语。她低哑的喉音格外迷人,她的眼睛也是——湛蓝色的、天空般的眼睛,里面还隐约闪着银光。

难以置信,几分钟前我还觉得帕德玛夸大了布斯巴顿代表们的美貌,而现在我觉得她说的对极了——我听见自己说:“当然可以!这些菜肴会自动续上。”

她点点头:“芙蓉·德拉库尔。你们这里可真冷。”

“玛格丽特·杨。”我局促地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再过一会儿就暖和了,你看,壁炉已经燃起来了。”

德拉库尔优雅地端起了那盘菜,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围巾滑落下来,露出一头瀑布似的银色头发。我清晰地听到周围的所有目击者(除了布斯巴顿的学生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迈克尔·科纳突然像中了夺魂咒一样站起来,大声地说:“女士,您真美丽!”

“她身上一定有媚娃血统”,我敢打赌这是所有人的共同认知——但是,怎么做到的?媚娃可是魔法生物啊!我瞪大了眼睛,远远看见长桌另一端的秋也一脸震惊和诧异,越来越觉得这事儿不能细想,只好埋头喝起杯子里的南瓜汁。

过分美丽的德拉库尔小姐似乎是他们的领袖或这一类的角色。接下来,她在询问了几个男女生的意见之后,开始去往每一个长桌社交并拿回菜肴。

当她走到格兰芬多长桌的时候,迈克尔清醒了过来,而泰瑞半是嘲笑半是安慰地对他说:“嘿,你看看那边桌子上,韦斯莱魂不守舍成什么样!”

而我终于从南瓜汁里抬起头,却陷入了另一重震撼。

我看到了一个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这比魁地奇球星带来的影响要具体得多——我甚至怀疑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以至于神经中毒了之类的。

我喃喃地说:“……有人来拧我一下吗?我怀疑我出现了幻觉。”

“什么时候你也被媚娃吸引到了,玛丽?”黛拉狐疑道。

我摇了摇头,恍惚地指向教职工席,示意他们从德拉库尔身上收回视线。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离他更近的许多人此起彼伏地发出了惊叫,更有甚者已经兴奋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蓦地想起在前几天的信件中,他还提到接下来的工作地点十分遥远,信件沟通十分不便,叫我们不必挂念——

——本该远在保加利亚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正优哉地坐在克劳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旁边,他穿了一身精致的袍子,长发束在脑后,嘴角挂着一丝标准的、帅气至极的微笑。

“……梅林的连裤袜啊,我不知道这合不合适,但他现在帅极了。”黛拉说,“你对此有过预感吗,玛丽?”

“显然,没有。”我干巴巴道。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哈利已经兴奋得跳了起来。小天狼星狡黠地对他眨眨眼,然后视线向拉文克劳这边扫来,兴致盎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比起那套精致的巫师袍,一套系着格兰芬多领带的校服更适合此刻的他。

片刻后,他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我。当我和那双灰色的眸子对视时,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独属于小天狼星的、“恶作剧得逞”的微笑。

-

整个儿晚宴的后半段,我都陷入了心不在焉的状态。

邓布利多介绍着三位代表魔法部的先生们,而我在思考,小天狼星的出现显然不是偶然。他与邓布利多存在某种隐秘的上下级关系——也许不是很正式,但他绝对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

最有可能的原因是那个钻心咒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让他们加强了防备。

可我还是想不通这与神秘人的目标有什么关联。难道神秘人会在学生中布置线人来为他制造混乱吗?这根本毫无道理——三强争霸赛本身就已经够混乱了,如果他想浑水摸鱼伤害哈利,根本用不着煽动学生来做。

火焰杯的出现把我的注意力稍微拉了回去,邓布利多亲自画了一圈年龄线。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地探讨那是一件炼金物品还是魔法载具。布斯巴顿的代表们也打起了精神端详那个燃着蓝白色火焰的木头高脚杯。

不得不说,用火焰杯筛选勇士的过程真是颇具巫师界风格——放在麻瓜界,这样神秘主义的选举方式早已过时,这太容易被有心人操控。不过仔细想想,我们的分院也是如此,让一件存在了几百年的物件来决定自己的归属,听上去真是不太靠谱。

我注意到穆迪教授很是不快地盯着卡卡洛夫校长,而后者则阴沉地瞅着斯内普。这三者又是什么关系呢?穆迪教授自己也谜团重重——他很可靠,但显然他背后也有许多微妙的故事,就像去年的卢平教授一样。

……今年发生的桩桩件件都令我困惑无比。那感觉像是面对着一个毛线团,但你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人群一哄而散的时候,我随大流地往外走,回想起穆迪教授的建议。

“你很聪明,还有自己的想法,玛丽。你想改变现状,为什么不试试把观点写下来发表呢?”

他说得不错,我也许无法立刻揪出那个线头,但我并非只能被动地等待契机降临。

我可以自己制造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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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我就打定主意要去图书馆。黛拉睡眼惺忪地说:“什么?你不去看看火焰杯的情况吗?我和帕德玛都对它很感兴趣。”

我耸耸肩,随口说:“呃……我有比较紧迫的事要完成。”

“好吧,勤奋的玛丽。”她嘟囔着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在往常,星期六早上七点四十分的礼堂必定是静悄悄的,桌上只有新鲜出炉的早餐。而今天显然不同寻常,不仅是万圣节,还是勇士通过火焰杯报名的日子。当我到达门厅的时候,就瞧见好几个人围在门厅中央,那个往常放分院帽的凳子周围。

其中一个人转过脸来,是同年级的韦恩·霍普金斯。他推了推眼镜,说:“嗨,杨!”

“早上好,霍普金斯。”我礼貌回答,好奇地朝里瞥了一眼,“有人把名字投进去了吗?”

“目前来说,还没观察到。”他热心地说,“我想塞德里克会把名字投进去的,他是最有希望当选的。我敢打赌如果你已经满了十七岁的话,你一定也能代表霍格沃茨——我的意思是,成为勇士听上去就让人热血沸腾,不是吗?”

我尴尬地说:“噢,谢谢……不过,我对成为勇士没有那么感兴趣——看起来迪戈里在赫奇帕奇有很多支持者?”

“当然!他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霍普金斯扯了扯他的领带,突然说,“你喜欢喝南瓜汁吗?”

“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我才意识到刚才随手从桌上抓的早饭是南瓜汁和羊角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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