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反问她：“怎么不可能？”

“很奇怪好不好？”辛晨月蹙眉，“离开六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说要追你？你信吗？”

“这是你的事，为什么要问我。”文佳很理智，“你应该很开心吧？”

“……开心什么= =”

文佳轻笑：“没有吗？”

辛晨月：“……”

“你不问他那个问题，我也不用面对这些。”辛晨月把责任推卸到她身上。

“怪我咯。”文佳冷冷的，“你自己又不敢问。”

“……我只是不想和他再有工作外的接触。”

文佳懒得给她做心理辅导，直入主题：“你还记得你们为什么分手吗？”

为什么？

具体原因辛晨月已经忘了。她只记得当时候两个人总是冷战、吵架、吵架、冷战的，最后一次说了分手，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和他重新交往。”文佳说，“也许这一次会不一样。”

辛晨月并没有听取文佳的建议。

三天后她彻底痊愈。之后临时加了《VOGUE》封面拍摄和月底跨年晚会的排练两项工作，等陆续告一段落，她才终于又接到了程北衍的电话。

程北衍在电话里说：“我需要你空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嗓子恢复到最佳状态。可以吗？”

程北衍这人公私分明，私下不管侮辱，对待公事他一向严格。这也是当初辛晨月喜欢上他的原因之一。

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帅了。

辛晨月让岂良拿了自己的行程表，看了看，回答他：“可以。”

“那好，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辛晨月准时在公司见到了程北衍。相比于第一次他穿得随意不少，穿了件黑色的帽衫，正逗着格林玩。

辛晨月惊奇。

格林是那种生人勿近的高冷猫，第一次见它这么快接受一个人。

听到她的脚步声，程北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望着她。他眉眼生得很好看，有种难得的少年气，而且他肤色天生很白，不容易晒黑。辛晨月记得以前两人档期撞了，一起到海边采风录MV，她做足了各种防晒准备，结果还是晒黑了好几度，程北衍对这些不在意，反而一点没黑。那段时间两人站在一起对比实在惨烈，辛晨月至今记忆犹新。

“格林。”辛晨月叫了声。

格林从沙发上跳下来，蹭了蹭辛晨月，就跑到其他地方去自己玩了。

辛晨月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递给他：“你的外套，已经送去干洗过了，谢谢。”

程北衍接过来，看都没看，只把一份文件拿给她：“第一首概念曲目。”

他完全没有提之前的事，这让辛晨月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辛晨月打开来看。这张概念专辑完全颠覆她上一张金专的风格，转而主打黑暗抒情风。总共预计五首歌，EP专，大约花费一年时间制作完成。

“作词也是你？”辛晨月有些惊讶。

程北衍看着她：“文佳没有和你说吗？”

“……没有。”

第一首主打歌叫《刺》。

里面有一句：伤人伤己，杀人诛心。

辛晨月心弦一动，抬眼看去，程北衍正调试着手上的琴弦，并没有看她。

她收回视线，专注看着乐谱：“可以给我听一遍伴奏吗？我找找感觉。”

“好。”他这时才抬眸，“我弹给你听。”